不禮貌,正要再說聲“謝謝你”,腳下卻突然絆倒了什麼硬物,一個趔趄倒了下去。
守在一邊的馬荊棘頓時愣了,她明明什麼都還沒有做啊?
眼見聞曉跌倒,她下意識的想去扶,眼前卻閃過一團黑影,一隻尖利的爪子幾乎拍到她的臉上。她一驚,慌忙後退,就在這一耽擱的時間裡,聞曉的身子突然朝著不可思議的方向擰了過去,“啊”的低叫一聲,直直的掉進了黑漆漆的河水裡。
煦文回過神來,一伸手卻沒有抓住,急忙道:“初一你在哪裡?到底怎麼了?”
馬荊棘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我在這兒,我什麼也沒做,是那隻妖怪突然發難。”
他一愣。
“煦文,快幫我恢復原形,我會游泳,下水去救她,你法力高,在岸上守著,別讓妖怪跑了!看來是那個下咒之人等不及妖魔七日成形,這就要動手了!”
鳳鳴看著桌上那一堆簪環首飾,不禁皺了皺眉:“這些就是馬荊棘平時最喜歡的東西?”
白初一答:“蘇香說的,應該不會錯。”
“舊年的古董,陰氣這麼重,難怪她總是招惹些亂七八糟的妖鬼。”鳳鳴隨手拈起一隻銀鎖片,輕聲道,“驚動入土之人,可是會遭報應的……”
話還沒說完,突然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白初一眼中露出疑惑,這麼晚了,又沒有按樓底下的電子門鈴,究竟會是誰?
敲門聲不徐不緩,十分禮貌。
蒼極的紫眸中露出一絲捉摸不定的玩味光芒,催促道:“小白,去開門啊。”
白初一走過去將手掌按在門板上,直到確認門外不是妖魔鬼怪之屬,才開啟門鎖。讓他意外的是,外面竟然站著一個美女。
長長的棕色捲髮紮成利落的馬尾,黑色緊身背心和寬大的工裝褲,帶著裝飾用的細黑框眼鏡,揹著大挎包,看打扮像個年輕女郎,可火辣的身材和成熟的氣韻卻能叫大多數小姑娘自嘆不如。她的容貌也不算絕美,眉宇間卻有一股混然天成的嫵媚之態,眼角微微上挑,眼波流轉間似能勾魂攝魄。
白初一發現自己竟然看不出她的年齡,三十?四十?還是二十五……
屋子裡的少年都沒見過這種光站著就魅力十足的女人,天性使然,目光都匯聚了過來。
女子淡淡一笑,聲音爽脆:“這裡是白初一的家嗎?”
“對。你找誰?”
“我就找白初一。”她的眼波一轉,已經將屋子的情形瞧了個分明,轉回到他臉上,“就是你吧?”
她這麼反客為主的強勢讓他頓時處了下風,不由自主的點頭:“我就是。”
女子也不客氣,徑直走進屋來,反手關上門,道:“聽說馬荊棘在你這兒。我是來接她回家的,我是她媽媽。”
馬荊棘在水下摸索著,終於拉住了一隻胳膊。聞曉顯然不通水性,又受了驚嚇,加上妖魔附體,這會兒幾乎半暈過去,拉起來十分沉重。馬荊棘往上去了一步,反又被她拖著往下沉了兩步。
她只覺得胸口發悶,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急忙伸手沿著聞曉的胳膊一路往上,摸到了她的髮辮,用力一扯,頓時覺得手掌裡猶如針刺般疼痛難忍,不敢多留,一把就把發繩扔出了水面。
只見模糊水光中,巨大的黑影從她們身旁掠過,激起了一大片水花。
捉妖她不拿手,怕此時出去會拖累煦文,因此伸手緊緊的掩著聞曉的口鼻,默唸了二十下才浮出水面。
河灘上上一片靜謐,既沒有什麼正邪大斗法,也沒有大戰後的滿目狼藉。只有煦文靜靜的站在岸邊,看見她的時候,眼中隱約的金色光芒一閃即逝,輕輕問道:“你沒事吧?”
馬荊棘將手裡不省人事的姑娘用力的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