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特意把“蒼極王子”四個字說的很重,蒼極眨了眨紫眸,神情略帶戒備:“小白,你這是在責怪我嗎?我可從沒有答應過你什麼,真要是決定了,不如做得徹底一些。”
白初一盯著他看了片刻,點了點頭道:“好。”
他轉身朝屋子裡走去,經過馬荊棘身邊的時候,目不斜視,並無一分一毫的注目流連。他彷彿又變回了她第一次認識的那個白初一,陰鬱而冷漠,永遠將自己置於紛擾之外,從不曾融入任何人的心……
假如她從來不知道他的秘密,假如她從來沒有和他親近過,那麼這一切的驚慌恐懼不安都不會存在。可是她不相信——當他們一起經歷過劫難,一起看過生死,一起緊握過對方的手,一起期待過明天之後,他們的關係不可能還和原來一樣!
她回過神來,抓緊幾步追了上去,卻聽到他對著屋裡說道:“鳳鳴,車鑰匙借我。”
當馬荊棘看到那個穿著織錦團花盤扣上衣的男生推門而出的時候,不由的愣住了。她沒想到徐鳳鳴的家就在這個濱海城市裡,更沒想到的是,他看著她的目光竟會一瞬間變得如此憤怒而激烈,就好像她是什麼可怕的瘟疫一般。
她還沒來得及打招呼,鳳鳴便伸手將白初一拉到身後,滿眼警惕的看著她,冷冷道:“你來做什麼?”
馬荊棘下意識的答道:“我……”
“鳳鳴。”白初一輕輕的按了按他的肩膀,語氣堅定道:“把鑰匙給我。”
“白白你……”鳳鳴的欲待反駁,卻一眼看到他的神情,皺了皺眉,把要說的話都嚥了回去,恨恨的瞪了馬荊棘一眼,把一串車鑰匙扔進白初一手裡,兇巴巴的說了一句:“你給我好好的回來!”這才用力的甩上了門。
“跟我來。”白初一回過頭,目光第一次投注在她臉上,平靜如水。
就在鳳鳴那輛卡宴開出院子的時候,窗外刮過一陣輕微的風,一道黑影落在房間裡。正在角落裡忙碌的魂術士猛然抬起頭來,正對上一雙暗紫色的眼睛。
“徐……鳳鳴。”蒼極緩緩的念出他的名字,優雅的笑容卻變得冰冷,“你手上拿著什麼?”
鳳鳴雖然吃了一驚,卻並不慌亂。方才從保險櫃裡取出的東西正密密匝匝的繞在他的手腕上,他並沒有想要藏起來。
“縛妖索。”蒼極冷笑一聲,手掌虛虛圍攏,有隱隱的黑氣在他掌間流轉,“徐鳳鳴,你想跟著出去對棘棘下手嗎?”
鳳鳴慢慢的站起身來,一雙幽冷的眼睛凝定在蒼極臉上,那眼神分明就表示:“你說的對。”
蒼極掌心中的黑氣頓時大盛,映著他的面容,竟有些凌厲:“徐鳳鳴,今天你休想從這裡走出去一步。”
“你要保護馬荊棘,我要保護白白,各自為政,你不用威脅我。”鳳鳴淡淡道,“他們遲早有一天會你死我活,白白不做的話,我來代替他好了……”
“真要如此,要死的那個人也絕不是棘棘!”蒼極低哼一聲,手中黑氣如一張大網,頓時將鳳鳴瘦削的身影吞沒
馬荊棘轉過頭看著白初一,一直的看一直的看,他怎麼能這麼鎮定呢?他怎麼能面對著她的時候連眉毛都不動一下……
車子在環島公路上飛馳,她搖開窗聞到海風的氣息,然後聽到白初一說道:“請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她一時沒聽清,問了一聲:“哎?”
“請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會很困擾。”他重複了一遍,目不斜視,“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消除你的記憶,現在既然做不到,那你……”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她驀然打斷他的話,“白初一,你真的太奇怪了,是中邪了?被人下咒了?”她越說越委屈,不知所措:“你……不能說完那些話就走了,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