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持劍避閃過,卻是雙拳難敵四手,只能防不能迎擊。
“王爺。”冥熙殺開來助他,與他一起遁到樓後僻靜之處,躍向神祠方向。只是輕雪突然從後追來,雙綾一卷,幾欲捆住他四肢。而後待他用劍持擋時,素綾突然生出萬千細針,飛向他手腕、膝蓋、腳踝各處,一針難防,扎於腳踝處。
他眸中閃過不可置信,冷冷吩咐冥熙先走,將長劍拄於地上,看著面前的女人。
女人不給機會他喘息,唇邊噙著抹冷笑,雙綾如靈蛇翻轉起來,伸向他四肢,“睿宗王,你今日就不該來!”
“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我當然要來!”他眯眸笑道,壯碩的身子突然‘撲通’一聲單膝跪下去,俊臉呈現蒼白,“女人,這就是你送給我的回禮麼。”他的腳踝在撕裂,疼痛迅猛蔓延全身,劇烈而一發不可收拾。
然後,他痛的不是腳踝,而是她一心置他於死地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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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連禍結,戰火連天。
白湖城到京城地宮的爆炸,引得那守在各處密道的東梁軍死傷一片。睿淵萬萬沒有想到,凌弈軒會捨得炸地宮,更用一小支水兵潛入各個湖泊,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他們借用炸地宮之火勢,摧毀他潛伏在四周的五萬大軍。同時攀巖偷襲他大軍駐紮之地,毀糧草、炸戰壕、引燃軍火庫和重甲營,擊他一個措手不及。
他的確是措手不及的。因為趁大婚佈下陷阱,掌握大局、勝券在握的人是他。自持對龍傲地形的輕車熟路,他料定凌弈軒會利用地宮進入京城與他的其他各個城池,所以在這個密道口布下重兵,撒下重網,打算先放毒煙、再圍殲,一網打盡,卻棋差一著,下錯了賭注。
不過這一注不是他們的重心所在,他們驚慌的是,凌家兵攀巖偷襲軍營。他十萬大軍駐紮在易守難攻的南夷山山腳,左有小商河湍急澎湃的源頭和峭壁做天險,右有南夷山做固若金湯的城牆,後方則有山坳做出口。本是天險堅固,萬無一失的,卻沒想到凌家軍會從左方激流攀巖而上,前方大軍壓陣,後方火燒坳口,擊他個散兵遊勇,死傷無數。
此刻,他正帶步兵兩萬、弓箭手五千、神機箭車、火櫃攻敵車數輛,前往小商河,欲與凌家軍的水兵、布騎做最後一搏。但見小商河水流平穩,河面輕霧繚繞,數百隻戰船安安靜靜泊在河中心,不見戰火。
水越深,水流越平穩。山林愈靜,風雨欲來。
他穿一身銀甲金盔,躍馬立於岸邊,驟然想起剛剛成為他王妃的輕雪。
當年母妃為他的病,威逼長風師父妙千齡出谷,重下殺手,引得神醫反感排斥,不肯治他;他無奈,只得親自上門拜訪,與長風談天論地、研醫對弈,視為知己,用兄弟情去打動他。之後,長風果然開始視他為弟,盡心盡力為他治病,喬裝他上朝,拜訪各位皇兄,為他隱瞞身子孱弱、時日不多的真相。
這一點,他很感激長風,也真的視長風為給他擋風遮雨的兄長。可是,他活著的目的是爭天下,奪皇位,這是他應該去爭的,因為他是生在帝王家的四皇子,納太妃的兒子。他不甘心自己滿腹經綸,雄才大略,卻配上一副孱弱不堪的身子,不甘心就這樣英年早逝,長睡不起。那些年,他雖然一直病臥在榻,可思想卻是活躍的,一顆年輕的心在撲騰。
好在他找到了長風這個可以利用的替身,對他訴說自己的身世,鉅細無遺的向他坦承自己對凌弈軒的愧疚,博得他的信任與忠誠。然而那一年,老天似乎是在故意懲罰他,讓他的身子急驟衰落,語不能言,飯不能食。
長風為給他完成‘遺願’,將他十萬東梁軍帶去助凌弈軒,一邊給他尋藥物,一邊為他彌補他們母子對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