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踩我一下,我就吻你一下,不信就試試看!”她果然不敢妄動,氣得臉色發白。他又說:“幫幫忙笑一笑,別忘了你是我‘太太’呀!”
他還敢說!她狠狠地瞪著他,幾乎忍不住想踹他;他察覺出她的意圖,不但不怕,反而很期待似的微笑著。她及時改變主意,感到又氣又急又無可奈何。
好容易一曲終了,她剛鬆了口氣,他還是不鬆手。她掙扎了一下,冷冷地開口:“可以放手了嗎?”
“還生氣啊?”他笑著說,“你不是怕人誤會嗎?那就索性挑明瞭說吧!”
“你就不會說我是你女朋友?非得說我是……”她驀然住了口。
他很有趣地看著她,笑問:“是什麼?”
這人怎麼這麼可惡?!她緊咬著嘴唇,“你太太”三個字她是無論如何不肯說出口的。
“你是我女朋友嗎?”他問。
“當然不是!”她瞪他一眼。
“那你是我太太嗎?”他又問。
“當然不是!”她又瞪他。
他笑著說:“既然都不是,那說你是我太太還是女朋友有什麼區別?反正都一樣。”
“女朋友和太太怎麼會沒有區別?”她有些氣急敗壞地說。
這時已經有人注意到他們了,她急忙壓低聲音,說:“這連白痴都知道!”
“抱歉!我不是白痴!”
“你……”她不理會這句玩笑話,氣得都不知該說什麼了。
他笑了,緩緩地說:“聽你的意思,如果是‘太太’和‘女朋友’由你選,你選做我女朋友?”
“當然!”她沒覺出這話有什麼不對。
安適長出一口氣,點了點頭,說:“OK!那你就做我女朋友吧!”
這句話像一陣風,把她的怒氣全吹到了九霄雲外,整個人也清醒過來,這個變化是如此地突然,以至於令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她望著他,他的眼睛裡閃動著溫和的笑意,看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她不禁疑惑,問:“你是在開玩笑嗎?”
“你這麼認為嗎?”他皺眉。
他的確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也正因為如此,才令她頭疼。其實這些天的相處,他表現得很含蓄,她不是沒感覺而是沒在意。現在他說出來了,她仍感到意外,她低著頭不說話。安適這才放開她,走過去端來兩杯香檳遞一杯給她。她默默地接過來啜飲著,他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有人過來請她跳舞,她婉言謝絕了。
她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香檳,這時換了一支舞曲,是電影《魂斷藍橋》的主題曲《友誼天長地久》,聽了整晚莫扎特、施特勞斯著名的舞曲,這首曲子令人有種輕鬆的感覺。
安適把杯子放回去,又來到她面前,像電影裡那樣,一隻手按在胸口,對她微微躬身,說:“可以請你跳支舞嗎?”這舉止與他的紳士風度很相配。她今晚第一次開心地笑了,將手搭在他手上,開玩笑似的向他行了個曲膝禮。
他們步入舞池,配合得很默契,轉身,旋轉,再轉身……她有點頭暈,兩人目光交流,她能感受到他眼神中包含的溫柔和愛憐。他們跳著舞著,彼此凝視著,看著她迷離的眼神,他知道她有了幾分醉意,一曲終了,他們去向主人告辭,提前離開了。
冰涼的夜風一吹,她清醒了許多,上車後,她提議去吃夜宵。於是他們就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館裡去吃餛飩。深更半夜穿著禮服開著車去吃餛飩,這情景有點怪異。好在這個時候那裡的客人寥寥無幾。他們不理會別人異樣的目光,一邊吃著熱騰騰的餛飩,一邊聊天。
慕容原本覺得奇怪,中國的醫生幾時變得這般闊綽,居然在錦江酒店豪華的宴會廳大宴賓客,這才知道他這位昔日同窗十年前辭職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