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時,馬車內的安寧卻是倏然開口,“海颯公子,怎的和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我們讓讓便行了,不要鬧事!”
而那邊的馬車上亦是傳出一個溫和的聲音,“念兒,休得無禮,讓車伕把馬車挪挪,讓對方過去吧。”
“娘,念兒打得過他的!”叫念兒的小丫頭撅著嘴,似乎不滿意馬車內的女子的安排。
“不聽話嗎?”馬車內的女聲多了一絲慍怒。
叫念兒的丫頭小臉頓時糾結在一起,心裡不甘,卻又不得不聽孃親的話,冷聲對車伕吩咐,“娘讓你挪挪馬車,手腳快些,別讓娘久等!”
說完,便再次看向海颯,“今天你運氣好,有我孃親在,若是下一次,我定要和你打一場!”
海颯凝眉,這小丫頭竟這般猖狂!
馬車挪開,安寧這邊的馬車駛了過去,方才在聽到對面馬車中傳出來的女人的聲音的時候,安寧心中也是一怔,那個聲音她是記得的,掀開側邊的簾子,安寧看過去,正好看到對方也在那時將簾子掀開,看到那張臉,安寧心中更是確定,果然是那日在天靈寺中遇見的那一個奇怪的美婦人。
美婦人看到這個長得俊美的溫潤公子對她點頭,亦是回以一抹笑容,很快便放下簾子。
兩輛馬車錯開,各自繼續行走,馬車上,安寧的思緒卻是依舊沒有從那個夫人的身上轉回來。
念兒?她記得那婦人喚她的女兒為念兒,方才她的那一撇,也會看到了那個叫做念兒的小丫頭,眉宇之間倒是和那婦人長得極為相似。
不知不覺中,馬車到了八珍閣,和雲錦吃了飯,當然,海颯也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她,直到到了晚上,她進了她的房間,海颯亦是沒有要回避的意思,安寧看著海颯,眉心微蹙,“我要休息了。”
如此明顯的逐客令,任誰一聽都會自覺的離開,可是,偏偏這個海颯公子卻是聰耳不聞那逐客的意思,挑眉,反倒是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主子休息便是。”
“你應該出去!”安寧強忍著暴走的衝動,扯了扯嘴角,臉上依舊是帶著笑容。
海颯瞥了她一眼,不以為意的開口,“你是我的主子,身為盡心盡責的奴隸,我自當是隨時候在離主子最近的地方。”
“你……”便是內斂如安寧,此刻也不禁將拳頭握著咯吱作響,這個海颯,臉皮還真是比城牆還厚!盡心盡責的奴隸?身為奴才,就得聽主子的吩咐,可這個海颯,哪一次聽過她的吩咐?
“好了,快些去睡,你放心,我又不喜歡男人,不會對你怎樣,這樣扭扭捏捏,搞得跟一個女人一樣。”海颯翻了個白眼,那動作在這麼個英俊的男人做出來,竟是有一股異樣的風情。
安寧嘴角抽搐,臉色發黑,胸口劇烈的起伏,看著海颯起身,徑自走到外間的榻上趟下,交疊這雙腿,單手支撐著腦袋,極盡慵懶與邪魅,那雙眼更是多了幾分魅惑的看著她,“主子若是睡不著,海颯也自當委屈委屈,代替你那紅顏知己和你談談心,但僅此而已,若你要是有什麼非分之想,我……我……”
如此說著,海颯還唱做俱佳的捂著胸口,楚楚可憐,一臉防備,好似在大灰狼面前的小白兔一般,生怕安寧會佔了他的便宜。
安寧整個人在那一瞬間僵住,但很快反應過來,臉色刷的通紅,隨手拿起身旁桌子上的茶杯,朝著海颯仍過去,咬牙切齒,“你怎麼不去死!”
非分之想?這海颯腦袋你都想的是什麼?
那原本朝著海颯那張俊臉襲擊過去的杯子,被海颯輕輕一閃,打在了他的手上,海颯更是毫無形象的哇哇大叫,“哎喲……主子饒命啊……”
安寧一跺腳,也絲毫不客氣的將剩下的杯子仍過去,安寧的精準自當是沒話說,海颯見不斷朝自己飛來的杯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