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不由得紅了紅,虧得韶華此刻看不見,她的尷尬才有幾分緩解。
安寧將韶華送進了房間,去了大廳,御醫已經檢視過雲錦的傷勢,雖然受了些內傷,但好好調理,卻也沒有大礙,安寧放下心來,第一件事便寫下了一封信,命人往炎州送去。
璃王府,書房內。
“你說什麼?”趙景澤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整個人轟然起身,面目猙獰,目露兇光,眉宇之間隱約帶著一絲不可思議。
“王爺……太子楚被關入天牢,皇上似乎十分震怒。”侍衛稟報道。
皇宮中人多,總有那麼幾個是別人安插的眼線,璃王趙景澤也不例外,他覬覦皇位,又怎能不讓人密切留意皇宮中的動向,可這一次細作帶給他的訊息,卻是太子楚別關入天牢,他隱約能夠猜想得到,太子楚是因為什麼事情而受到了牽連,心中一緊,那二公子就這麼大的能耐麼?
太子楚好歹也是南詔國的人,雖是質子,但若這般對他,於兩國邦交也是不利的,父皇竟然……濃墨的眉峰緊緊的擰成一條線,臉色更是難看至極。
趙景澤想到和太子楚的約定,他本打定主意,聯合太子楚,必要的時候以太子楚南詔國的勢力,來支援他登上皇位,太子楚若是在天牢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麼,他所有的盤算怕都要落空了。
不,不行,豫王對他的威脅越來越大,豫王和蒼翟交好,在父皇面前,蒼翟的一句話,足以頂其他人的百句話,他現在等於是勢單力薄,不能再失去太子楚這個幫手。
腦中快速的轉動著,趙景澤努力的想著辦法,現在東秦國糧食緊缺,若是戰爭來襲,那麼必定會有所影響,這個時候無疑是一個好機會,或許,趁著這個機會,將太子楚營救出來,助他逃出東秦國,然後立即發動對東秦國的戰爭,按照協議,他藉此機會登上皇位,而將南方的是座城池,送與南詔國。
十座城池雖然是不小的損失,但他登上皇位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當初他才答應了和太子楚的約定,眸中陰沉的光芒轉動著,漸漸的,趙景澤的目光變得堅定,對,就這麼辦,與其等豫王順利登基,還不如放手一搏。
皇位,他趙景澤勢在必得!
“替本王召集一百死士,攻入天牢,務必要救出太子楚。”趙景澤沉聲開口,利眼微眯著。
青衣侍衛皺了皺眉,“王爺,天牢重兵把守,況且,近日裡禁衛軍巡邏得異常嚴密,一百死士,怕是無法完成任務。”
“一群飯桶,本王養這些死士這麼久,這點事情都做不了嗎?那次擊殺豫王,已經摺損了本王三百死士,府上的死士本來就不多,難不成要本王全部派出,孤注一擲?”趙景澤火大,便是事情過了這麼久,那三百死士的折損,依舊讓他肉疼加心疼,那可是他的心血,他的底牌啊,全部被誅,他不疼才怪。
這一次營救太子楚,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有任何閃失,眸光微斂,趙景澤沉吟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好似想到什麼,示意青衣侍衛上前,在他耳邊低聲呢喃的幾句,眼中多了一絲勢在必得的希望,“就這麼辦,這次要是完不成任務,你也得受罰。”
青衣侍衛心中一怔,忙跪在地上,“屬下領命,屬下一定完成王爺交代的任務。”
趙景澤滿意的點頭,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坐回原來的位置,又開始喝著茶,太子楚啊太子楚,你可不要讓本王失望啊!
夜,正濃,一輛馬車在天牢外停下,作二公子打扮的安寧下了馬車,亮出一枚令牌,順利的進入了天牢。
天牢中,一股血腥的氣味兒彌散著,讓人覺得心中生寒,安寧跟著獄卒的指引,來到了一個牢房外,示意獄卒離開,安寧便坐在了凳子上,看著被綁在木樁上,渾身滿是傷痕的太子楚,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