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那二公子將宸王殿下迷得團團轉。”安平侯爺氣憤的道,坊間傳聞的關於二公子和宸王蒼翟的曖昧,幾乎是整個東秦國的京城無人不知為人不曉,不僅如此,宸王殿下也好久沒有到侯府來看安寧了,一想到此,他就分外後悔,要是自己以前不受璃王趙景澤的誘惑,一心一意的撮合宸王殿下和寧兒,那麼這個時候,他怕是早就成了蒼翟的岳父了,可是,世上哪有後悔藥可以吃?
昨日,他為了安平侯府的事情,去了一趟宸王府,可還沒有進得到府中,便被看門的家丁給趕了出來,宸王殿下的那個貼身侍衛甚至還下令,不許他靠近宸王府方圓百米之內,好似他是什麼汙穢的東西一般。
安寧眸子一緊,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自然是知道昨天安平侯爺被蒼翟拒之門外的事情,當時銅爵傳訊息,說是安平侯爺在府外求見,蒼翟正在她雲王府的閣樓上,蒼翟還是當著自己的面兒對銅爵吩咐,不許安平侯爺出現在宸王府方圓百米之內,她甚至從閣樓上,遠遠看見安平侯爺被驅趕之後,那氣急敗壞的模樣,當真是大快人心啊!
安平侯爺隱約察覺到安寧嘴角的那一絲笑意,眼裡的不悅更濃,“你還笑,現在安平侯府都在這個關頭了,你還笑得出來?你可知道,沒了安平侯府,你便只能流落街頭,哪能再安安穩穩的當你的大家小姐?”
安寧心中輕嗤,流落街頭?流落街頭的永遠都不會是她安寧!
斂去笑意,皺了皺眉,“爹爹方才也說了,宸王殿下不再青睞寧兒,寧兒又能幫到什麼忙?”
“你自然是幫得到忙,我叫你做什麼,你做什麼就是了。”安平侯爺有些不耐煩了,他現在只想解決眼前安平侯府那些產業上的問題與漏洞,也無心在和安寧多說什麼,急切的道,“我已經準備好了一些禮物,你到雲王府去一趟,當初雲王爺娶妻,我們安平侯爺還沒有道賀過。”
如今安平侯府的困難,除了宸王蒼翟,怕就只有雲王府能夠幫得上忙了,好在寧兒是雲王爺的表妹,這一層關係在,想來那雲王爺也不會將寧兒拒之門外。
安寧眸子一緊,便是一眼就看出了安平侯爺的心思,“雲王爺?為何要去找他?找他幫忙嗎?無親無故的,他又會幫安平侯府嗎?”
安寧故意裝傻,若有似無的看著安平侯爺,眼底劃過一道光芒。
“你的記憶不是恢復了嗎?難道你忘記了你的孃親是雲家的女兒?你是雲王爺的表妹,你去求他,他多少是會給些面子的,你多說些好話,取得他的同情,他應該會幫的。”安平侯爺心中盤算著,讓安寧去求雲王爺,這已經是他能夠想到的最後的辦法了。
只是,他剛說出這一句話,安寧的臉色卻是倏然變了,“孃親是雲家的女兒?你還記得孃親是雲家的女兒麼?既然記得,那你不也是雲家的女婿,你為何不親自去求雲王爺?”
被安寧這一番凌厲的質問,安平侯爺的臉色僵了僵,他又何嘗沒有想過?但是,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尤其是當年雲蓁死後,他甚至連葬禮都沒有替她操辦,他就是擔心那雲錦還記得當年的事情,他去了,無疑是自討沒趣,不僅如此,雲王爺怕更加不會幫他了,所以,他才將安寧推出去,安寧怎麼說,身體裡也流淌著雲家的血,這一點是誰也不能改變的!
安寧看到安平侯府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爹爹你是不敢去麼?”
安平侯爺身體一怔,抬眼對上安寧的視線,不知為何,此刻的他,竟然覺的分外怪異,還沒來得及探尋那怪異從何而來,便聽得安寧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安平侯爺,如果那雲王爺見到寧兒,想到孃親,提出要去孃親的墓前祭拜,又該如何是好?”安寧淡淡的開口,稱呼也隨之發生了變化,不再是“爹爹”,而是直接喚他安平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