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她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解釋?
安蘭馨張了張口,猛地想到什麼,到處尋找紙筆,可是,這裡不是她的春華居,更加不是皇太后寢宮,這裡似乎安寧的地盤兒,又不是書房,哪裡能夠讓她在這麼快的時間內找到書房?
安蘭馨揮舞著手,支吾著,祈求的看著宮女太監比比劃劃,可是,誰能明白她比劃的意思?
安寧倒是明白,可是,她可樂得看安蘭馨緊張得不知所措的模樣,又怎麼會主動幫她?
“來人,上筆墨紙硯。”皇太后凌厲的聲音響起。
她所帶來的宮女太監不敢有絲毫怠慢,快速的下去,安蘭馨見有人去準備筆墨紙硯,但是,她心中的大石,依舊沒有落下來,不安還在心裡盤旋著,怎麼也揮之不去,腦中思索著,該如何解釋,才能消弭皇太后的怒氣。
皇太后本就不喜歡東秦國的女子了,更何況,自己還是騙了她的東秦女子!
房間內的氣氛,顯得非常的詭異,安蘭馨好不容易等到了宮人送上來的筆墨紙硯,一拿到筆紙,安蘭馨便迫不及待在紙上寫道,“母后,你聽蘭馨解釋,蘭馨早已經不是東秦國的人。”
不是東秦國的人?安寧下意識的挑眉,這就是所謂的忘本麼?安寧眼底多了一抹深沉,夾雜著些微的不屑,繼續等待著看安蘭馨如何向皇太后解釋得清楚。
不過,皇太后看了她寫下的這一句話,眉心卻是皺得更緊,那母后兩個字,讓她如鯁在喉,厲聲道,“還是不要叫哀家母后了吧,哀家可沒有矇騙哀家的兒媳。”
安蘭馨臉色白了白,就連拉開紙張的手,也是猛地一抖,硬是將手中的那張紙給扯成了兩半,不要叫她母后?這意味著什麼?安蘭馨依舊記得在皇太后開口讓自己喚她母后時,她的興奮,要知道,在這北燕國的皇宮內,不是所有後宮的妃子都有資格喚皇太后為母后的,這“母后”這個字,可是代表著皇太后對她的認可啊,在這皇宮之中,她幾乎可以說是孤苦無依,有皇太后給她當靠山,這是多大的好事啊,可是……可是這一切都要幻滅了嗎?
這才過了多久,她就沒有資格喚她母后了嗎?
安蘭馨楚楚可憐的看著皇太后,眼底盛滿了祈求。
可是,皇太后在這後宮之中大半輩子,最不可能有的就是憐惜之情,目光微斂,皇太后的神色沒有絲毫鬆動,眼神一凜,猛地想到什麼,皇太后繼續問道,“如果你和宸王妃是姐妹的話,那你就應該姓安吧?安蘭馨!是的話,給哀家點頭!”
皇太后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吐出了“安蘭馨”這三個字,可想而知,她此刻的憤怒。
安蘭馨身體一怔,對上皇太后的視線,眼神之中滿是驚恐,幾乎是下意識的,安蘭馨點了點頭,這不點頭還好,一點頭,安蘭馨卻是迎來了新的一番風暴。
幾乎是在安蘭馨點頭的瞬間,皇太后猛地大步上前幾步,連自己的儀態都沒有去顧忌,高揚起那一隻戴著尖銳指甲套的手,狠狠的朝著安蘭馨左邊的臉打下去。
“啪”的一聲,在房間之中響起,幾乎是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皇太后的這一耳光,不僅僅是如此,這聲響,更是讓所有人都是一怔,幾乎單是聽著聲音,便可以猜想得到,這一巴掌打下去,是多麼的用力。
饒是他們聽的人,都好似感覺到那耳光打在臉上的火辣辣的疼,更何況是硬生生的挨下了這一巴掌的安蘭馨呢?
那強大的力道,不僅僅是打偏了安蘭馨的臉,甚至是帶著安蘭馨的身體,一個踉蹌,安蘭馨就這樣狠狠的朝著一邊撲倒過去,而那方向,剛好擺放著一張桌子,不知是否是巧合,安蘭馨的額頭正撞在那桌子的稜角處,頓時,安蘭馨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額頭冒出一絲怪異的東西,在她再次抬頭的時候,幾乎是所有人看到她此刻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