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可以交卷離場。
監考老師看著倪暉,覺得這孩子真奇特,他怎麼不著急呢,孩子們都喜歡爭先恐後,一見到別人走了,肯定就會急躁緊張,絕對會影響發揮。但他卻老神在在,一個人還在那試筆,醞釀情緒。
水向東也看著人陸陸續續出來了,便從跆拳道場那邊轉了過來,等著倪暉出來,結果人出來大半了,還沒見到倪暉的影子,難道是已經寫完走了?水向東皺起眉頭,他都不跟自己打招呼的嗎。但是那邊考場裡,監考老師還沒有出來,看樣子還有人沒出來,水向東便坐在外面等著。水向陽又跑回去看張勇練跆拳道,這孩子自己不能做劇烈用力的運動,卻對那些運動十分嚮往。
終於,倪暉寫完了最後一個字,落款處寫上自己的名字。這時考場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兩個監考老師看著他的字,從頭至尾都寫得紮紮實實,率意而有張力,不由得都點了點頭。
一個監考老師說:“這學生莫不就是田老師的弟子?”
另外一個看了看倪暉,然後笑了起來:“還真是,去年過年在敬老院裡寫春聯,小傢伙你也去了吧?”
倪暉抬起頭來,看著監考老師,確實有點印象,便點點頭:“對,我也去了。田老師是我的書法老師。”
監考老師讚賞地點頭:“寫得不錯,繼續加油啊。”
“謝謝老師。”倪暉收拾好東西出來,去外面的水池邊洗筆,水向東看見他出來了,趕緊興沖沖地跑過來:“倪暉!”
倪暉回頭看他一眼,繼續洗筆。水向東幫他拿上字帖,問:“怎麼樣?”
“我怎麼知道,看評委老師的。”倪暉淡淡地說。
水向東說:“那肯定是寫得不錯,走吧,我們去看張勇練跆拳道。”
他們剛轉身,就看水向陽朝這邊跑過來:“哥,勇哥摔倒了!”
水向東和倪暉對視了一眼,練跆拳道摔倒不是很正常麼,至於那麼緊張嗎,趕緊去看看。
但是張勇是真摔著了,他跟一個大一點的孩子兩人練習對抗的時候,不小心被人踹狠了,摔了一個屁墩兒,尾骨骨裂了。
那地方不能又不能包紮,又要常用的,所以只能生生受著。張勇爺爺和奶奶都又氣又急,說了不讓他去練,非要去練,現在遭罪了吧,真是活該!
張勇現在坐也不能坐,躺都不能躺,還疼得厲害,真是可憐。他尾骨受了傷,上課不能坐椅子,只好站到教室最後面去聽課。平時在家裡不能坐椅子,也不能坐沙發,只能坐窄板凳,把屁股架空,這樣才不會碰著他的傷口。晚上睡覺也不能平躺,得側躺著,為了不讓他晚上亂滾壓著傷口,張爺爺便陪著他睡,將他擠在自己和牆壁中間側躺著,張勇差點被擠壓成一張相片兒。
配合著張爺爺自己的跌打損傷藥,如此養了月餘,才終於好了。張勇還惦記著去練跆拳道,被爺爺奶奶一口否決掉了,幹什麼都行,就是不許去練跆拳道。
張勇覺得自己很苦逼,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傷算什麼,戰場上的戰士都是輕傷不下火線,何況自己的傷都好了,為什麼就不讓練了。
張爺爺氣呼呼地說:“那行,你再去跟人練,摔一大屁股,到時候就不止躺一個月了,以後你都甭想坐了甭想躺了,恐怕以後當兵都沒你份兒了。”張爺爺的話雖然有點嚇唬他的意思,但也表明了老人的擔憂,於是張勇的武林高手夢想就此終結。
張勇非常鬱悶,幾個小夥伴們都十分同情他。張勇說:“他媽的就那個死胖子,踹了我一腳,害得我不能再去練跆拳道了,我一定要殺了他!”
“算了吧,人家不是給你賠錢了嗎,他又不是故意的。你還是跟著我們來練太極吧,只要你好好練,也能成為一個張三丰那樣的太極高手。”倪暉忽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