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
李成無力地在椅子上坐下,搖頭道:“何桂之所以有這樣做的膽子,可不僅僅只是一個縣令就能讓他這樣膽大!”
李全立刻明白了李成話中的意思,失聲道:“官人是說,這事或者是蔡……”
李成立刻擺手道:“蔡京倒是不大可能,蔡絛的可能倒是很大,此人心腸冷酷,心胸狹窄,目中無人慣了,做起事來仗著皇上信任,一向不記後果。”
李全小心地把信拿出來,雙手捧給李成,顫聲道:“這東西如何處置,還請官人仔細斟酌。”
李成點了點頭,接過書信,也不開啟,直接收進懷中這才點頭道:“無論何桂背後這個人是誰,目前都不能輕易去查,日後再說吧。”
李全這才鬆了一口氣,點頭道:“官人,下面各縣,太原府送上來的公文,已經不少,還得處置,只是天色不早了,還是……”
李成隨手拿起放在書案上的一摞公文,發了翻,大多是各縣陳年積壓的案子,糧草上繳的清單,上報京師的重犯構決的名單,還有一些地方ZJ收成的清單。另外還有廂軍歌姬將領領取餉銀的清單,還有一些兵器打造的清單,林林總總,看的眼花繚亂。
將這些東西大概地看完,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李成看了一眼腕上的太陽能電子錶,發覺書案上已經不知何時燃起了燈燭。合上手裡的卷宗,李成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向進來的李安點頭道:“明日你親自隨殿前親軍司的直長回去,將我的東西一定要親手交給王爺。”
說到這裡,忽然向李安道:“今天是四月幾日了?”
李成不知道童貫具體的勝利日期,只是依稀記得童貫是四月得勝回朝的,若是在這種時候童貫大勝回來,對於自己無疑是最有裡的,這種情況下,蔡京的反擊顯然不會有多大作用。徽宗再興頭上的時候,自己就能為將來借勢反擊做好準備。
李安怔了怔,點頭道:“今日乃是四月十二,官人莫非是有什麼事情?”
李成想了想,搖頭道:“四月十二,看來童貫不久就會有訊息了,你回京之後,不要急著回來,待童大人的訊息到了京師,再回來。”
李安忙抱拳道:“小的明白,官人放心。”
李成點了點頭,取出十兩銀子,交給李安,低聲道:“這點錢是路上的費用,你和殿前親軍司的軍士一起趕路,總要招待他們幾次,這些錢你拿著,回來的時候大娘子想必還會讓你帶些東西,一來一回著實是辛苦了。”
這時代的奴隸雖然不再像唐代那樣,生殺予奪皆在於主人,略微的人身自由雖然有些,可是在人格上卻很少受到一點點的善待。李成倒不覺的這話有什麼問題,他只是自己的由衷之言,卻將李安說的滿臉是淚。
看到臉的樣子,李成反而吃了一驚,急忙笑道:“怎麼你可是不想去?若是不想去,我讓李全去吧,你在這裡幫我。我身邊也就你們兩個比較放心,這次的事情很是重要,否則也不會會讓你這樣辛苦了。哎!”
李安聞言,依舊是滿臉是淚,卻重重地跪在地上,連連叩頭道:“官人放心,李安只要有一口氣在,也要讓這信送到王爺手中!小的沒事,只是官人這樣看重,讓小的心理難受!”
李成看他漸漸平靜,這才放心,點頭道:“好好休息,明天還要長途趕路。”李安這才擦掉臉上的眼淚,鄭重地行禮離開。
李安出去,不到片刻就看到李全端著朱漆托盤,端了酒菜進來。看到李成,放下酒菜,笑道:“官人,這裡的伙頭手藝倒是不錯,晚間做了幾個太原地方的名菜,請官人嚐嚐。”
李成笑了笑,點頭道:“府中的人手看起來有些不夠,明日你從廂軍中挑選幾人,在這院子裡幹些雜活,也好添點人氣。這樣下去,太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