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子還是沒理解,但上司沒有要說明的意圖,她就只好看看氣氛,閉上嘴不再追問。
高杉來到白井的墓前屈膝坐下,將在方才的短兵相接中倖免的瓷白酒瓶擱在碑前。
※ ※ ※ ※ ※
“剛才謝謝你,信女小姐。”
“不用客氣。”
今井信女與嘉音並肩行走。
“但是這樣就夠了嗎?”信女問道,“你剛才是真的想要置他於死地,半途放棄未免有點可惜,剛才的局面有我幫你,殺他的成功率很高。”
“不,這樣就可以了。”嘉音搖頭,從頭頂扎的兩個糰子下面垂下的兩簇長髮也跟著腦袋前後搖晃,“我所要確保的,只是地球的希望而已。既然那個人暫無毀壞的意圖,那麼就沒有非殺他不可的理由。”
高杉晉助究竟是怎麼想的,嘉音並不清楚,她和那個男人腦回路本來就不在一條線上,也不想嘗試貼近。但從客觀來看,或許高杉確實已經沒有行動的理由了。
無論是師長、同窗,還是同為惡黨的合作者,甚至於喜歡的女人,高杉晉助已經全部失去了。幾乎一無所有的男人還想毀滅什麼,又還剩下什麼可以毀滅?
他不會對如今的地球再做什麼,如果他對嘉音說的那句話是這麼解讀的話。
“……”信女的視線慢慢下移,落在嘉音腰間捲起的長鞭上,半晌,她道,“我真是不明白你們的想法。”
嘉音從高杉的事上抽回思緒,回以疑惑的目光:“我們?”
“你和你的母親。”信女解釋道,“我和你的母親交戰過幾次,雖然並不認真,但還是能看得出來,她和我一樣,甚至擁有比我更強的殺人者的本能,將之稱為‘殺人鬼’都不為過,然而她卻將本能完全抑制住了。”
“而你不僅繼承了母親的本能,體內還有你父親那從未壓制過的戰鬥欲,卻捨棄了兩方的道路,選擇了纏住敵人、而非傷人的武器。”
“對我而言,你們的選擇很難理解。”信女的語氣中稍微透出了一絲迷惑,表情依然分毫未變。
“我並沒有考慮那麼複雜的事情。”嘉音握住鞭柄,稚嫩的臉上同樣毫無表情,“我選擇鞭的理由,其實也不是為了不傷人之類高尚的理由,只是單純地想從父親和媽媽的道路中跳出來而已……”
“至於媽媽……她一直是那樣的。”嘉音握著鞭子的手指微微緊了緊,語調裡帶上了些許失落之情,“即便是曾經作為媽媽複製品的我也不是十分理解她的想法,或許對她來說,將這個並不美好的本能壓制乃至消除,已經成為了她後天鍛煉出的本能之一也說不定,所以她才看上去對這樣的本能毫不在乎。”
“我沒辦法做到和媽媽一樣,因為她是很特別的啊……所以我才想要找到新的道路,選擇屬於我自己的道路。”
信女點了點頭表示聽見,卻幾乎沒有聽懂。她對嘉音家裡的問題不清楚,只是興趣相投所以成為了朋友,又恰巧與嘉音的長輩認識。至於他們家那些不知道為什麼複雜得非常奇怪的問題,信女沒有追根究底的意思。
到了公墓入口,信女三步並兩步衝上前,將趴在門前石柱上聳動的小動物一把拎起來向後扔去,在空中畫出優美的拋物線後落入嘉音懷中。
“%¥#@*&☆……!!”
一身粉色,也不知道該不該稱之為小動物的像是布偶一般的生命體從嘉音懷裡伸出頭,控訴地發出一連串謎之字元。
嘉音拍了拍它的頭以示安慰,走上前對正往嘴裡塞第二個甜甜圈的信女道:“……我記得你說過這是給異三郎先生的祭品,才買了兩盒的。”
“沒關係,異三郎不喜歡吃甜的。”信女嘴裡塞滿甜甜圈,聲音變了調,口齒倒是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