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染上蠱毒就……嗯?”桂將女孩纖細的小臂翻來覆去,也不見蠱毒的中毒反應,方才和流彈正面衝擊的小小拳頭上甚至連點傷痕都找不到,最多沾上了灰塵罷了。
“桂先生……”嘉音抽回自己的手臂,對眼前年(人)輕(妻)版的桂道,“請不用擔心,我受蠱毒侵害的可能性在1%以下。”
“啊哈哈,話可不能說的那麼絕對。”坂本辰馬哈哈笑著,但神色卻格外正經,“小妹妹你可能不知道,體質再好的人對上那東西都沒法子,那個是——”
“——奈米機器。”嘉音接下坂本的話,較真地斷言,“正因如此,我是不會受其侵害的。”
“在我體內已經有另一種奈米機器運作,靠先來後到的地位優勢,蠱毒想要奪取主導沒有那麼容易。”
……
“那個,你被流彈打中了,真的沒問題嗎?”
“啊,完全沒關係哦黑子君。”戴著橘色牛仔帽的年輕女人笑嘻嘻地揮出一拳,從拳尖爆出的火焰擊退了蔓延而來的蠱毒黑霧,“我是火焰人,病毒在進入我的生理迴圈系統之前,就會先被高溫燒沒啦!”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攘夷軍的年輕人見識過這名女性奇特的身體,是他無法理解的構造,她本人怎麼說就只好當成的確是那樣了。但是……
“由羅小姐,我的姓氏是黑子野。”
“哎?記錯了嗎,抱歉!黑子……黑子……黑子君?”
黑子野太助:“……”為什麼要忘了那個野啊。
“連個名字都記不住,果然是因為笨蛋才不會生病吧~”橘粉色頭髮的青年用清越的嗓音插入對話,輕描淡寫地開了嘲諷。
“你說誰是笨蛋?!”牛仔帽女性怒氣衝衝地回頭反擊,“好,有本事你把黑子君的名字說出來!”
“…………”青年微笑著與她對視,整整十秒的靜止後,彷彿沒聽到她的話似的,轉身投入敵陣中。
“……你不是也沒記住嗎有什麼資格來說我啊!!!”
女性怒吼著,跟在青年身後衝進天人當中。正在撤退中的天人被打得七零八落,很想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一男一女在敵人包圍之中竟然不合時宜地開始吵架,偶爾還會趁機朝對方下黑手,卻又十分默契、互相配合地打倒對方身後的敵人。黑子野看著二人的身影,阻止了想要上前的同志們。
“他們究竟是何方神聖?”攘夷志士們對這兩個半途中突然加入的人十分警惕,平素由於白夜叉等頭領有點不著調的作風,他們其實不會這般警覺,然而這兩人從外觀來看便不像地球人。即使有著與地球人相同的外貌也顯然是天人,而天人正是他們攘夷志士的敵人。
那個性情豪爽的年輕女人也就罷了,她的一舉一動都散發著真實而引人信任的氣息。然而那個面板白皙的青年氣場卻可怕得很,尤其是當他在敵陣中大開殺戒、毫不停頓地殺人,渾身浴血卻仍面帶微笑的時候——簡直如地獄裡來的惡鬼一般。
攘夷志士的平均年齡其實不大,幾位頭領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人,追隨者的年齡段可想而知。這兩個二十多歲又充滿奇怪氣場的人,對這些致力於挽救國家而投身戰場的少年人來說,跟洪水猛獸沒啥兩樣。
“誰知道呢……”黑子野微微停頓,“既然白井小姐認同了他們,至少不會是惡人吧。”
先走一步、趕往戰場中心尋找攘夷Four的白井花如果聽到這句話,大概會流下有苦說不出的淚水——哪裡是認同,明明是被脅迫了!
被夜兔青年兇殘的微(殺人)笑(禮節)脅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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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攘夷四人組趕回戰場的時候,幾個珠狀物剛巧從天人戰艦中飛出來,在戰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