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機會,我帶你去吧?”丁澈看著她甜美地笑顏,忍不住邀請道。
“好啊!”範小魚大大方方地道,卻又笑著低下了頭。
又走了一段,丁澈忽道:“你剛才說要開酒樓,可你怎麼忙地過來?”
範小魚笑道:“自然是要請人的,不過我要開地酒樓規模不會很大,也就一二樓兩層兩間店面吧,大概請個四五個夥計就夠了。至於廚房,我家有個傭人叫春燕,她力氣大又燒的一手好菜,可以幫我,然後我再找兩個師傅,自己坐堂當掌櫃,其他的讓我爹和羅幫幫忙就夠了。”
“那也還是需要不少本錢吧?”丁澈若有所思。
“前期自然是要投入的,不過我相信一定能做好。”
這些年來,忙歸忙,可她還是保持著經常下廚的習慣,而且還不時地根據記憶研製一些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很新的菜式,等過幾天一邊找合適的位置,一邊把那些菜式都寫下來,再加上超前的營銷策略,相信候一經推出後,反應絕對不會太差。
“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乾脆讓我入個股吧?”丁澈眼珠子一轉,笑道。
“你有錢嗎?”範小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說的是自己的錢,可不是當君子地錢。”
這個君子,自然是指樑上君子。
“你看不起那個君子錢?”丁澈有趣地摸了摸鼻子,並不生氣。
範小魚想了想,道:“不是看不起。只是不想要。我相信你沒有調查之前肯定不會輕易下手。所得的錢財也不是隻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只是我覺得有些道聽途說的東西不一定可信,人的好和壞。善和惡不是那麼容易分辨地,有錢地不一定就是壞人。貧窮的也不一定是好人。你覺得是劫富濟貧、行俠仗義,說不定你是在打擊勤奮者,縱容懶散漢。
“此話怎講?”丁澈饒有興致地道。
“很簡單啊,就比如,我以後如果生意做大了。有錢了,而你不認識我,只是聽了人家嫉妒地誹謗之言,會不會也覺得我的錢就來地不乾淨,一定是透過剝削窮人得來的呢?又比如,你看到有躺在陰溝邊的一個乞丐十分的可憐,衣食無著,無依無靠,便給他錢去買吃的。但有沒有想過他是因為什麼而當乞丐地呢。說不定他拿到了錢一轉身就去賭博了,或者換一身衣服又去瀟灑地揮霍不勞而獲的所得了?像這樣的情況。就變成好心辦壞事了。”
“你放心,就算你生意做的再大,我也一定不會劫你的。”丁澈開玩笑道,眼中卻透著一抹深思。
“你不想聽那我就不說咯!”範小魚聳了聳肩。
“別,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只是我以前確實不曾這麼細想過。選擇肥羊時,除了聽聞,更多的只是憑藉自己的觀察,用自己的好惡來決定,現在想起來,確實也難免有所偏差和誤會。”丁澈忙道,十分誠懇地看著範小魚,“這些道理連我師父也不曾告訴我,我很想聽,你再講講?”
“真想聽?”範小魚斜睨著他。
“真想聽。”丁澈很乖地點頭道,那帶著一點討好地笑容漾在他臉上竟然出奇地可愛。
“好吧,那我就繼續說。”範小魚短暫失神了一下,馬上轉過了眼,邊走邊道,“小時候我爹不管是誰,只要裝可憐,向他求助,他都盡全力的去幫忙,也不去深究對方是不是真地需要幫助,或者這個人是不是值得幫?結果人家表面尊稱他為大俠,背地裡卻叫他傻子,甚至有些受我爹大恩情的人,反過頭來卻來欺負我們家鼕鼕。所以我很痛恨這種不分善惡的胡亂幫忙,更鄙視那些不配接受別人幫助卻饞著臉叫苦叫窮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應該順其自然,任他們自生自滅不去幹涉麼?”
“不,我只是覺得既要行俠仗義,又要確保自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