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這一下輪到範岱兩眼翻白,差點被包子給噎死,幸好忙極力地忍住又猛順喉嚨才嚥了下去。
“哇,二叔,你反應這麼激烈,莫非是真的有?”範小魚十分誇張地驚呼道。
“咳咳……呸呸……”範岱順過了氣,惱怒地跳了起來,“你二叔堂堂男子漢,怎麼可能……可能……”
“二叔有什麼啊?”範白菜聽到最後兩句,疑惑地問道。
“哦,我剛才問二叔他是不是有……唔……爾豬,泥缸馬?”範小魚掙扎這用力地扳嘴上的大手,含含糊糊地道,肚子裡卻全是悶笑。
笨二叔,這種話她再怎麼也不會當著外人說啊,何況這個外人還是十分適合當受的俊美小和尚,某個還殘留著前世被荼毒過思想的人邪惡地瞟了一眼已經注意到這邊動靜的極品小和尚。
“沒什麼沒什麼,啊,你咬我……啊……”範岱忙縮回了手,連續發出兩聲慘叫,又是甩手又是抱腳的看起來痛苦之極。
“誰讓你捂我嘴巴的?哼哼!”範小魚得意地笑道,故意呲了呲潔白的皓齒。
“兩位施主,你們有話千萬好好說。”看到範岱哀嚎,空色頓時緊張地站了起來,“千萬不要傷了和氣。”
“沒事的啦,和尚哥哥,我二叔就喜歡和我姐姐玩鬧的。”範白菜笑嘻嘻地安慰他道,又遞了一個饅頭過去,“和尚哥哥再吃一個吧。”
“阿彌陀佛,多謝小施主,不過小僧已經不餓了,小僧出來多時,已誤了早課,不敢在外再多停留。幾位施主,小僧再次叩謝各位施主的救命之恩,小僧這裡就先行告退了。”空色口口聲聲地自謙,畢恭畢敬地對眾人又施了一禮,然後提起竹簍背了起來,面對著他們後退了好幾步,這才轉身欲下山去。
“小……空色師父,你的腳沒事吧?”範小魚見他的腳步雖穩,右腿卻有些異樣,再看他的鞋襪,明顯地有摩擦的痕跡,顯然是曾經摔倒過。
“多謝施主關懷,小僧無礙。”空色又回頭合掌,眉宇間雖有點痛楚之色,禮數卻端的是周全無比,讓眾人不禁都更有好感,不過,這個眾人卻是不包括一直沉默的羅亶。
雖然空色是個和尚,可是他那一副俊美無儔的面容,卻讓少年初動的心本能地感覺到了一種威脅,只盼著不管這個和尚是不是和尚,還是趕緊離開範小魚的視線為好。
“其實,我們也正要去風穴寺呢,還是大家一起走吧,亶兒,你幫忙扶一下空色師父。”只可惜,希望總歸是希望,壓根兒就不知道羅亶心思的範小魚很自然地吩咐道。
他們在此間居住了三年,這個風穴寺自然是早已來玩過很多次了,之所以來了又來,不但是因為寺廟周圍的風景絕佳,也因為寺中有著許多藏書,這對於向來愛書的範白菜來說毫無疑問地就成為了一個聖地,因此,與其說是來玩,不如說是來讀書的。而吸引範小魚的,則是寺中的那種清淨和祥和的感覺。
這三年來,她除了整日埋頭在柴米油鹽醬醋中,操心家長裡短等日常瑣事之中外,便是舞刀弄劍地習武,感覺自己整一個還沒結婚就變成家庭主婦的歐巴桑和暴力女。要不是這粉嫩的身子還提醒著她才十三歲,有時候真受不了這種天天燒飯洗衣服,還要時不時地關注那個爛好人會不會又好事做過頭的疲憊日子,而這風穴寺卻正好可以給她提供一個清心的場所,所以,她也會隔一段時間就來此聞聞香火的味道,沉澱沉澱心情,調整調整情緒。
然後,再每次回家的時候,她就會重新充滿希望地憧憬未來,總有一天,她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小地主的,到時候,衣服不需要她洗,飯也不需要她燒,鼕鼕有足夠的盤纏去遊學,她也有足夠的空間去走遍著北宋的疆域。話說,從一世來到另一世,要是一生都只能限制在一兩個地方,那該是多大的遺憾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