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悠瞳孔一縮,揣摩勢威天王這句話的含義。
“不明白嗎?那本天王送你一程!”
勢威天王聲音一冷,旋即不由分說,拂袖一揮。
霎時,山脈中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寧悠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形被神風裹挾而起,向後倒飛。
只覺得景色飛變。山川河流化作流光般倒退,眨眼瞬間寧悠被扇出了五百里外。進入了戌域的其他州。
“喝!”
寧悠身周金光萬丈,千毒聖手伸開。撐破勢頭變弱的神風,落到下方的山嶺中。
寧悠站在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上,放開神念,察覺百里,臉色變了又變。
“參爺,勢威天王這袖子一扇,直接把我們扇出了四百八十一里遠,已經離開了原本的州地。”寧悠哭笑不得地說道。
“。。。。。。”
無盡道境,參爺啞語。
“好在這個勢威天王沒有殺你之心。不然一袖子扇過來,你已經四分五裂,身死道消。”
參爺沉默半晌,這才說道。
“這是一個警告,碧落天鐵定是回不去了,若是回去,怕勢威天王就不是一袖子把你扇出五百里那麼簡單。”
“沒錯,不能回碧落天了。”
寧悠默然,驀地回首。發現萬丈紅塵,皆是陌生之地,他無處可歸了。
“亥域,戌域。真的太遙遠了,我這完全是一個異鄉客。”寧悠站在風中,笑了一聲。
轉眼間。離家已經六年,真的是發生了太多。一路走來,十歲孩童。成長為了十六歲少年。
“我想回家,父親還好嗎,爺爺還好嗎,院子的老槐樹還好嗎?”
寧悠呢喃,濃黑的頭髮在風中亂舞,雙目迷濛,千山萬水,他好似望見了天台山腳下的家鄉。
此時,少年明白,原來。。。。。。這就叫做鄉愁。
“走,去喝酒!”
寧悠躍下高山,跳過河流,沒有飛翔,只是在山川中盡情奔跑,找到一座距離最近的小城,一頭衝進酒樓,倚欄喝酒。
一壺酒,幾多鄉愁。
不知不覺,多日以來疲於奔波,殺戮下的高度緊張,不由沖淡了不少。
但寧悠沒有完全放鬆,他現在還是天魔宗的眼中釘,戌域諸多門派的肉中刺。
“臭小子,喝酒也不叫上本皇。”
參爺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出來,叉腰站在酒桌上,紅褲衩鼓盪,威風八面。
它大吼一聲,叫店小二上一壺桂花酒,要狂飲一番。
“怎麼,沒見過會喝酒的人參啊!”參爺對愣神的店小二,人五人六地吆喝。
寧悠見狀,一下子拜倒了,這人參還是那麼極品。
“來,喝酒!”
參爺大咧咧的抱起酒壺,要和寧悠乾杯。
寧悠無語,這酒壺比參爺還高,它抱起來都站不穩,在酒桌上左三步、右三步,前後各三步的搖晃。
“喝!”
寧悠領情,端起酒碗,和參爺乾杯。
“不醉不休!”
“喝酒!”
“哈哈哈,今朝有酒今朝醉!”
。。。。。。
這樣,一人一參,對飲喝到天亮。
等店小二來收拾桌子的時候,發現這對奇怪的酒客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了酒錢。
他暗中稱奇,這段故事傳出去,也成為酒樓的一段佳話,在州邊小城一直流傳下去。
作為故事的主人公之一,參爺,它醉倒了,在無盡道境中呼呼大睡,而寧悠則無比清醒,沐浴在和煦的晨光中,行走於青秀的山水之間。
不知為何,寧悠這時的心情無比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