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帥揉了揉鼻子;雖然這是攻擊的一種方式;但他還是覺得如此行為;很像街上那些死不要臉的鬧事酒鬼。
兩人一邊較量身法;一邊較量拳法。賀旭明顯佔據上方;他的醉拳也如醉步一般似拙實巧;歪歪斜斜打出去;卻叫人防不勝防。一口口酒氣噴出;更限制了那少年的反應度。那少年除了腳下踩雲的身法高明;攻擊上似乎沒有什麼有效的手法;只憑著高明身法在臺上兜圈子;腳下踩出大朵大朵的雲氣;遮蔽一下對方的視線。
焦玉書笑道:“賀大哥贏定了;咱們北方開門紅。誰叫他運氣不好;遇上了賀大哥。那是咱們北方屈一指的青年才俊呢;只是不那麼有名。”
孟帥道:“青年才俊啊……”他總覺得那賀旭鬍子拉碴的;很像個落拓中年;這群人裡就顯得他年紀大了。
焦玉書笑道:“說起來賀大哥才比玄徹大兩歲;不過是愛喝酒;不修邊幅;才顯得年紀大了。不過實力沒話說;第一場咱們穩贏。”
孟帥點頭;心道不是不修邊幅;斷想不出用酒氣噴人的損招;突然眉頭一皺;道:“不對勁。”
焦玉書道:“哪裡不對勁了?”
孟帥先是模模糊糊的察覺到什麼;緊接著念頭一閃而過;道:“原來如此。”
就說怎麼不對勁;原來是這一元萬法宗弟子戰鬥中;封印的痕跡太少了。
要說別人;縱然是封印師;也不一定用封印戰鬥;但一元萬法宗弟子不同;他們對封印的運用是深入骨血的;絕不可能絲毫不用;尤其是現在落在下風的時候。
除非已經用了。
孟帥想到這裡;目光斜斜向下;登時捕捉到了雲氣深處的一縷靈光。
果然
孟帥長身而起;要提醒對方;卻最終沒有說話——說到底;這是一場公平的比武。白衣少年雖然暗藏機謀;但那是正常比武的謀略;談不上陰招;自己有什麼立場提醒?無端壞了武道公平。
當然;若是臺上比斗的人是孟帥十分親近的人;那麼拼著被人詬病;也要提醒一句;但那賀旭又不算。他如今算站在北方世界一邊;可代入感也沒那麼強;他自己的比賽當然會爭勝;其他的比賽結果;並不如何切身關心。誰強誰弱;自有實力為證;不需他插手。
但既然有這樣的佈置;看來第一場比賽;北方世界輸了。
賀旭不知孟帥已經給他下了定論;反而越打越是性;信心百倍;突然一拍腰間;取出一袋烈酒;一捏酒囊;酒水而出;吸食一口;含糊道:“接我下一招——”
孟帥暗道:“不會吧;這也太不修邊幅了吧?”
下一刻;賀旭張口;一道白浪如炮彈一樣噴出;射向白衣少年。
那酒浪度奇快;銀白的水流裹著一層虛化的酒氣;水流不過指頭粗細;酒氣卻瀰漫了整個擂臺;周圍離得近的;均感一陣微醺。
酒氣上上下下籠罩了那白衣少年;就在眾人以為非命中不可的時候;那少年嘴角微挑;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他輕輕地吐出一字“開”
擂臺四面八方;陡然噴出大量的雲氣;霎時間方圓十丈變成白茫茫的世界;濃稠的雲氣近乎實質;把擂臺一切吞沒。周圍眾人無一能看到臺上情形;只聽到賀旭的一聲爆吼;緊接著歸於沉寂。
焦玉書大驚失色;連聲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哪裡出來的這麼多煙氣?”
武功到了武技級別;已經能出現許多異象;但斷無可能剎那間改變一處空間;這場驚變又震撼又莫名;許多人都摸不著頭腦。
孟帥卻知;這不是武技製造出來的;而是封印;且不是一般的封印;而是陣封。
那白衣少年;竟是個精通陣法的封印高手;他在化為雲霧四處遊蕩時;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