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說怪話兒,要是把鴦鴦惹走了,我可跟你沒玩兒。”張天愛一向是大姐姐的範兒,笑歸笑,姐姐的樣子還是擺得極正,為她出頭來。
只是——
她的話引起兩種結果,不太理張鴦鴦的人,就覺得張天愛太過護著這個不拖油瓶,他們自是有他們的門檻兒,張鴦鴦這樣子,根不紅,苗不正的人,落在他們眼裡,就跟礙眼的蒼蠅一樣,是蒼蠅,就得用力地拍死!
另一種結果,就在張鴦鴦的腦袋裡,張天愛這舉動純粹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的啥子好心,不過讓她再一次在他們面前顯出來,張天愛做好人,一直是做的好人,至少表面上這樣子。
“今天兒可是烈哥的生日,張鴦鴦,還不敬你姐夫一下?”
她還沒有坐下,許慎扯住她的手臂,扯得她的手臂生疼而沒有放開一點兒力道,彷彿他的著力點不是她手臂間破皮的地兒,迎面就過來一杯酒,鼻子還能聞到那股子的醇香味兒——路易十三。
她不知道這個身體酒量到底好不好,她沒有記憶,一切都是空白的,就是眼前這些人,還是醒來後記得的面孔與名字,此時,她到是沒遲疑,連忙著看向張天愛,“姐——”
軟軟地喚一聲,她面上顯出幾分可憐樣兒,似喝不了這杯酒的樣子,當然,她一聲喚後,早就不動聲色地注意著每個人的反應,一個個地都沒有露出狐疑之色,讓她極是放心,這個做的沒錯兒,張鴦鴦不會喝酒。
張天愛與陳烈坐在一起,陳烈有力的手臂正圈著她的細腰,兩個人親密得彷彿不分彼此,笑看著她,有種壓力,不是來自於張天愛,是來自於陳烈。
“張鴦鴦,就喝一點兒,敬你姐夫一下,喝一點兒,就喝一點兒——”張天愛聲音柔軟得似能滴出水來,還用著修飾得極為精緻的指甲兒比劃著“一點兒”這三個字,眉眼間的笑意顯得是那麼的溫柔。
這還能怎麼辦,自然得得喝的,扯住她手臂的許慎早已經給了她暗示兒,又用力一點兒,她還是笑,笑得極開心般,一手就接過那酒,對著陳烈的方向就舉起來,“姐夫,生日快樂呢,張鴦鴦敬你——”
她這邊舉起杯子,陳烈還是圈著張天愛,連個抬頭的動作都沒有,更別提舉起面前的酒杯回應一下,任由她一個人在那裡自說著話,而張天愛露出抱歉的笑意。
所有人都看著她,與其說看著她,不如說是看好戲的,看她一個人怎麼沒趣兒,這一時間,她已經深深地瞭解他們的惡趣味,不著餘力地告訴她,她不是他們這個圈子的,別走進去,妄圖走進去,那麼,迎接她的將是噩夢。
她還是笑著,笑得彷彿都不知道兩邊的肉都僵硬的,一直笑著,舉著杯子就到嘴邊,打算一口喝完了事,偏就著,一雙修長的手突然伸過來,把她手裡的酒杯給抄走。
“哎——好疼——”
灰妹一直覺得男人要是長成那樣子,就是個妖孽,就是如來佛祖恐怕也是收視不了的妖孽,妖到骨子裡,偏就是那個人,把她遞到唇邊的酒給抄走。
她呆呆地愣在那裡,生平第一次接受到善意,而且還是來自於他,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地看著他把大半杯的酒喝完,耳朵裡忽然鑽入別人的叫好聲,那個聲音盡極是刺耳,讓她一下子清醒過來。
“這杯可不算,鴦鴦可得自己喝,阿正,你怎麼能這樣子,人家鴦鴦對我們琛哥的一片情意兒,你怎麼能給糟蹋了?”
說話的可不就是許慎,他這回跟個好心人似的,放開灰妹的手臂,還拿了個空杯子,再拿起那瓶都沒喝掉多少的路易十三,往杯子裡倒了滿滿一杯,笑得很開心,遞到灰妹的面前。
“鴦鴦喝酒,鴦鴦喝酒——”
伴隨著許慎的動作,一個個的女人,都異口同聲地喊起來,還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