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聯絡起來的許慎還有徐技,他走在最前面,領著他們“參觀”,那得意的樣子,彷彿天底下的法都把握在他的手裡,“這裡頭,是我多年的心血結晶,以後,東南亞,哦,不止,整個亞洲的事業都掌握在我的手裡頭……”
徐技到是點點頭,空氣裡的味道,叫他下意識地摟住後頭的灰妹,更是把自己戴的口罩取下來,再替她戴上一個,以免得這個味道衝了她。
許慎瞪他,怪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一手,現在再解自己的口罩,顯得有點作秀,便是瞪著他,“叔,還是出去吧,這裡我們也看過了,總歸是希望叔能做得好的。”
他說得很誠懇。
灰妹到是想把口罩摘下來還給徐技,在他的堅持下還是沒摘,跟著已經打算帶他們出去的董利民走,腳下的步子不由得跟著快了一點,“爸,今天就要回去?”
董利民的手臂讓她給拽著,衝著她露出慈愛的笑意,“是不是想著我那個女婿了?”頗有點打趣的成分。
這話說的表面上是打趣的話,可他明明是知道身後的兩個年輕男人對他的女兒抱著什麼樣的心情,還是這樣說,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
許慎與徐技對看一眼,彼此都能看見彼此眼裡的無奈,陳法總歸是他們越不過去的障礙,難道他們真要一起障礙給推倒了,再各自使勁兒,把對方逐出去?
反正灰妹不管,不管董利民說什麼,她沒有反對的一句話,在做董利民眼裡的好女兒,可以撒嬌可以說些俏皮話,不準干涉他的事,她哪裡會看不出來,也樂得這麼做,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經掉入了泥潭裡,若是董利民出事,恐怕,她也會被咬上一口。
回去的時候,分成三路人,她先離開,第二天才是徐技離開,而許慎剛是徐技走了後就坐下一班班機回去,儘量在時間上錯開來,不叫人懷疑。
陳法的工作很忙,年關將近,更是忙,還有飯局,一個個地接著,灰妹作為市長夫人也是跟著一起,出席各種各樣的晚宴,生活像是回到軌道里。
灰妹會覺得不安,那是來自心底最深處的不安,明明都叫她藏在心底裡,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就爆發開來,讓她不知道如何面對,董利民的電話總是時不時地打過來,表示著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關心。
她做戲也是做全套,人家怎麼來,她跟著就怎麼回,不能讓董利民發現她心裡還有別的打算,比如,她回來後已經把事情全部都告訴了自己的父親於定國同志。
於定國到是為她擔心,叫她先把自己給摘出來,如果摘不出來,那麼就由他來處理,定叫女兒別牽扯進去,這不止事關著女兒一個人,更是於陳兩家的事。
董利民還是不想叫自己與張鴦鴦的關係暴露在陽光下,最多隻是電話,從來不會藉著父親的名義看她,也沒有在別人的面前端起父親的架子,灰妹心裡還是有點慶幸。
年前,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事,省裡有人下來,陳法也得接待著,跟著市委書記一起去的,都是帶著妻子去,市委書記看著年紀與陳法差不多,級別與陳法是要高,他的妻子很讓灰妹吃驚,怎麼也想不到竟會是伍衛國,那個小名叫做小七的,前些日子還與——
當然,她不會說,上次冒然然地去人家的花店已經是夠冒失的,再說她現在是張鴦鴦,應該算是不認識伍衛國,確實夠冒失,把自己是於淺淺的事兒可不能……
“你好,我是伍衛國。”伍衛國伸出手,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不顯得過於熱絡,也不顯得過於冷淡,就是那處制式的弧度,眼神裡沒有一點兒熟悉的神情,彷彿她與張鴦鴦壓根稱沒見過面。
人家是這麼做的,灰妹也不是笨人,也沒打算揪著人家的那點子事兒不放,總歸是人傢俬底下的事,她不好亂扯進去,“我是張鴦鴦,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