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著頭皮,試圖從這裡走出去。
這哪裡是這麼容易的事兒?
沒有的——
許慎到這裡來,人也讓他給碰著了,怎麼讓人從他的眼皮底下溜走的?
他是那種人嗎?
指定不是的。
是個男人都不會讓著個光(溜)溜的女人溜走,沒吃著肉,就看一眼腥,能滿足的?
指定是不能的。
“我怎麼在這裡?”許慎長腿一邁,就輕輕鬆鬆地擋在她的面前,把她的去路都給堵住,跟堵牆似的,眉眼間全是笑意,那笑意透著一股子成竹在胸的色兒,“我的地盤,你自己踏進來的,我怎麼也得好好招待一下吧?”
他的地盤?
灰妹肯定是張天愛故意帶她過來的,或者更為直白地說,那就是張天愛把許慎給叫過來的,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子會所居然是許慎在背後的,她曉得的事情真個是太少了,即使理解到這個,也是毫無用處。
“不、不用了——”
她不需要,真的不需要,拒絕著他的所謂好意,退後一步,離著他遠遠的,不想讓他靠近一步。
許慎將門給反鎖著,毫不知羞地將浴巾給撩開,就將他自個兒的重型武器給露出來,衝著她又是一笑,往著按摩床裡大大方方地躺上去,那傢伙兒立馬著朝天立著,那股精神頭兒,讓人真的是很難忽視。
她知道是張天愛在背後算計了她,怪只她自己太有把握,而沒防著這一招,更沒有想到這裡是他的地方,這兩個原因,造成她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尷尬境地,眼神亂瞟的,就是不敢著朝他身上看去。
“過來吧,站那麼遠幹嘛——”
許慎的腦袋枕著他自個兒的手臂,目光落在她脹紅的臉龐,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的,絲毫沒有心慌氣短,也沒有胸悶蛋疼的,好像他說一句,她就得照著辦。
她不會照著辦,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空間裡只有她與他的氣息,他的氣息裡還夾著濃烈的危險感,像著她壓過來,起先是不動聲色的,後來一下子把不動聲色的面具給撕開來,露出猙獰的面目來。
“你自個兒摸著玩吧——”她冷冷地送他句話,忽然間覺得有些冷,那薄薄的浴巾還真是擋不住漸冷的冷氣,觸目所及,除了他丟開的浴巾,找不到一丁點可以擋一下的東西,她不氣餒地走向門邊,試圖開門出去。
許慎換個姿勢,側身躺著,瞅著她露在浴巾下的兩截子雙腿朝著門邊去,也沒有阻攔的意思,一手還支著他自個兒的下巴,頗有些興味地瞅著她,眼神卻是憑添著火熱的力度。“要是自己摸,這世上還要女人做什麼?”
他臉皮厚,話回的很到位。
那手試著擰著門把好一會兒,還是沒有絲毫的動靜,灰妹知道自己再試也沒有用,索性地靠在門邊,一抬眼,正巧著側躺著面對著門的許慎,將他全身上下都看入眼底,尤其尤其是——
她覺得自己可能要長針眼了。
明明不是她想看的,有人跟個露(陰)癖似的,非得在她面前脫個光的,她很不以為然地靠在那裡,雙腿交疊在一起,雙臂更是圍在胸前,試圖逃避著他的目光,那種目光,讓她有種像在他面前剝(光)了一般。
其實,她已經跟光了一樣,就是條浴巾,浴巾下都是中空的,她不自在,瞪著他,“把門開啟,許慎,我已經跟陳法結婚了,你不能這樣子。”
許慎笑眼微眯著,黑眸就那麼瞅著她,裡面的興味越來越濃,“結婚了又怎麼了?難道說你結婚了,你就成男人了?”
這個沒皮沒臉的男人——
灰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她臉色氣得通紅,小臉整個都紅的,紅豔豔的,都是給氣的,張天愛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