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不知名居酒屋。 紅桃組的正副組長第一次沒有去heart酒吧喝酒,而是選擇了一個沒有紅桃組、沒有主線角色出沒的偏僻酒屋。 酒屋的老闆是個孤僻的性子,一直待在後廚中。客人只需要將自己的選單放入後廚的視窗中,等到酒菜準備好後,客人們對應的包間就會響起鈴鐺的聲音,客人再自行去視窗端菜。 彼此都保留了絕對的隱秘。 渡邊鶴子先去包廂坐下,望月芥羽等到酒菜做好後才帶著酒菜一起進入包廂。 渡邊鶴子正跪坐在軟墊上,倚靠在視窗邊沿抽菸,目光悠遠地望著窗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久等了。” 望月芥羽放下餐具,也坐到了軟墊上。 “辛苦了。”渡邊鶴子將煙放在菸灰缸上抖了抖。 “你看上去似乎心情不太好。” 渡邊鶴子睨他:“你心情不是也不太好?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在這個地方喝酒。” ——專門避開了所有人,只有他們。 “怪我,說了一句廢話。”望月芥羽倒也坦誠,開啟酒封,將酒瓶中的清酒分別倒入兩人的酒杯中,“那我先自罰一杯。” 銀髮青年仰起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重新為自己滿上,抬眸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女人,淡聲說道:“是和那位叫做伊東森的助理有關吧?” 渡邊鶴子:“嗯……果然啊,什麼都逃不掉你的眼睛。” 望月芥羽輕笑:“這是當然,畢竟你也從未掩飾過不是嗎?” 雖然他從來沒有關注過這兩個人近期的進展,但是向來能夠察言觀色的紅桃K儼然發現,自己這位紅桃組副組長的面容中,帶上了幾分愁緒。 那放在紅桃Q的身上,可是非常少見。 渡邊鶴子低笑一聲。 “我只是有些感慨。” 女人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菸,淺金色的眸子晦暗不明:“在這個世界不老不死地活了這麼多年,原來我們的心跳還在跳動啊。” 她還以為他們的心早也隨著身體一起滯留了。 “你愛上他了?” 望月芥羽平靜地詢問。 女人沉默良久,最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她一開始只是有些不甘心。 現在……或許也是不甘心吧。 習慣可真是可怕。 “無所謂了。”渡邊鶴子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將眼前的酒一飲而盡,“沒有意義。” 望月芥羽沉默。 “你呢?你又是為什麼。”渡邊鶴子抬抬眼皮。 “我?” 望月芥羽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我只是感到很挫敗。” “今天小倆的事情,你們並沒有告訴我,我甚至是從加藤那邊知道的。” 渡邊鶴子移開視線:“抱歉……那個孩子不想讓我們為難,所以他堅持沒有還手。” 望月芥羽目光恍惚,聲音若有若無:“我知道。” 正因為如此,他才感到挫敗。 “我會讓他下次注意的。”渡邊鶴子說道,“這次的計劃雖然出了這個紕漏,但也算是順利。烏丸集團不想進一步引起爭議,組織一時半會兒是不敢再繼續對我們動手的。” “我已經讓他不要再去接觸那些孩子。”望月芥羽說。 渡邊鶴子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贊同望月芥羽的決定:“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倒是覺得,在這最後的時間裡,就讓他多去見見想要見的人,沒有必要再去限制他的行動。” 他們大人尚且可以剋制,但是小孩子的感情最為真摯單純,他們何必去奪走小孩最後的快樂時光。 相信經過這次的事情,小倆也不會再讓自己的小夥伴們陷入危險之中。 望月芥羽輕嘆一聲。 “K,這件事你可以再考慮一下。”渡邊鶴子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說,“不然說不定小倆晚上會在被窩裡悄悄哭呢。” “那孩子,可是我們一手帶大的小哭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威力。” 望月芥羽沉默片刻:“也罷。” 他看著渡邊鶴子,語帶調侃:“我們倆倒還真的像是慈母嚴父。” 渡邊鶴子失笑:“我們不一直都是這麼分配的嗎?” 紅桃組裡,紅桃K負責唱黑臉,而紅桃Q負責唱白臉。 這麼多年,一直如此。 望月芥羽舉起酒杯:“那就敬一下,我最好的搭檔。” 渡邊鶴子抿唇:“敬我的老夥計。” 兩個剛滿上的酒杯碰撞在一起,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