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太過了,屍體不安葬,還用火燒掉,而且連她孃家也沒有通知。”
“安葬?安葬在哪?她根本沒有名分,這場婚禮也不算,我們只是燒掉一隻野狐狸而已!”
“哈哈,本來還羨慕那個新郎,娶到了青牛山最美的姑娘,現在一想。。。。。。嘖嘖,還是我當初有先見之明!”
場院中,一群人圍觀,或是冷笑、或是嘲諷、或是看熱鬧,沒有一個人憐憫新娘,哪怕是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見狀,寧悠目光徹底寒了下來,比冬日裡的風雪還要冷冽。
他走進了場院,徑直走過人群。
“喂,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
“誰啊,快點走開!”
“這個是誰,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是來幹嘛?”
眾人一下子掀起了軒然大波。
寧悠對此渾然不理,如入無人之境,走向柴火堆成的高臺。
“哪裡來的小鬼,沒見婆婆我在施法,驅逐妖。。。。。。”
“孽”字沒有說出口,一道寒光閃過,巫婆的身體一僵,旋即頭顱從脖頸上掉下來,在地上滾了幾圈,眼睛瞪得老遠,而屍體則血湧如泉,噗通一下倒地。
“啊!”
“有人殺人了!”
“救命啊!”
“快跑!”
場院裡頓時大亂,眾人尖叫著,瘋狂往外逃跑。
一下子,場院裡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了,只剩下寧悠和永遠睡著的孫小花。
“小花,大叔還看你了。”
寧悠躍上高臺,看見臉色蒼白,還化著淡妝,美麗無暇的孫小花,心頭一陣劇痛,眼中充滿了悲慟。
她眼簾永遠閉了起來,再也不會睜開,長長的睫毛,灑下一片細碎的陰影,原來活脫頑皮的少女,寧靜起來是這麼的美。
“小花,叔來晚了。叔來晚了!”寧悠無比的悲痛,雙臂抱起少女。
他如托起了一件嫁衣,少女的手臂無力地垂下來,整個人輕飄飄的,彷彿沒有重量。
這時,寧悠注意到了旁邊作為陪葬品的桌子,上面有一行血寫得字跡,已經乾枯了,暗紅色,沉重又是那麼的輕盈。
這是少女用她的生命和忠貞不渝的愛情寫下的字句!
“大叔,我想我再也不可能見到你了,再也不能吵鬧你,和你下棋、鬥嘴,吃你做的竹筍了,但是你放心,小花永遠還是那個小花,沒有變,也不屬於別人。”
穿上婚紗的少女,用簪子劃破了手腕,硃紅的血流了下來。她豎起玉白的手指,蘸著血,在桌子上書寫。
一開始,少女疼得簇起了化了淡妝的黛眉,但是寫著寫著,她想起了開心快樂的事情,硃紅的唇角勾起了迷人的笑容。
“大叔,小花,是屬於大叔的,從來不屬於別人,也不會屬於別人。不知道大叔知道不知道呢,其實小花一直喜歡著大叔,非常喜歡,超級喜歡,就算死了,也會一直一直喜歡下去,小花覺得,遇見大叔,喜歡上大叔,是一生最快樂的事情,可惜。。。。。。”
“好冷啊,不知道為什麼,小花突然覺得好冷,好冷之後還想睡覺,好想一睡不起,可是又怕再也見不到大叔了,該怎麼辦呢,我還有好多話想要對大叔說,想要親口對大叔說,可是我已經寫不動了。”
“嘻嘻,我想起來了,大叔還欠我一個承諾,說等小花嫁人的時候給小花,看來是大叔食言了。不過,小花想,如果小花嫁給的人是大叔。。。。。。那該有多好啊。。。。。。”
少女倒下了,倒在了地上,血把她的嫁衣染得更紅。她還沒寫完,她還想問大叔她穿嫁衣的樣子好不好看。
寧悠看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眼淚不住地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