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會是雙生子。前世今生出現在她面前的只有一個。若是雙生子的話,另一個人呢,當時他在哪裡?難道就在一旁觀看,可若是那般,在她以命相搏的時候他為何不救自己的兄弟?
她忍住自己的激動。一頁頁的往下看去。
卻說之前賀章手中的資料也只以為賊人乃是一個,一路從淮南路道贛州府逃竄,他終究是覺得有疑點,便派人去了這人的老家去打探。得了的訊息卻是說這賊人的母親在生產兄弟二人的時候難產而去,待沒多久之後,父親再娶,賊人兄弟二人的日子便不好過了。俗話說有後母便有後爹,雖說家境尚可,但在繼母也生子之後,兄弟二人的日子便更加艱難。不但小小年紀便要做活,那繼母對他們不是打便是罵,父親在一旁卻是不管的。
十六歲那年,老大一怒之下,殺死了繼母、父親以及繼母所出的幾個孩子,一把火將屍體燒了便開始了逃竄的生涯。
而老二卻也在兩年之後不知所終。
再之後的第二年,便有采花賊大鬧婚禮,劫新娘辱新郎,既有平民百姓也有高門大族,衙門裡多次圍剿,卻只得了寥寥資訊,人卻是沒有抓到。
賀章將這些訊息翻來覆去的研究了許久,忽而便得了這麼一個結論。若是那採花賊不是一人呢,老二不知所終,許是同老大一起了呢。也許當年的那起兇殺案並非老大一人做下。這般想著,賀章便命人再次去查,他當時記得那賊人,下巴處有一粒黑痣,命人多方打探,終於從幾家受害的新郎那兒得知,當時虜劫他們的賊人眼底有黑痣,下巴處並未有。
賀章自此便得出,此乃雙生子一起作案,只不過劫道的只一人,而淫、辱新娘的或許是二人,只受害的新娘或死或瘋,便是有那些清明的卻是不開一口,無法驗證。
但賀章也知,當時確實只有一人。若說之前還有異議,那麼他此時已經肯定,那賊人乃是宋喬所殺。那日的情景歷歷在目,他知她心中仇恨異常,雖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卻是沒有了別的解釋。
那帶毒的髮簪……便是最好的解釋吧。只更加的讓賀章疑惑,她為什麼會有這些準備。
當然,眼下要糾結的並不是這些。
賀章推斷,向來形影不離的兩人只剩一個,那麼只有一個原因,另一個被人劫持著。
卷宗上的字一個個印入她的腦海,讓宋喬思緒翻騰無法平靜。她深深的呼吸著,心緒起伏間卻讓她無法思考,她啪的合上卷宗,緊緊的閉上雙眸。顫抖著聲音道:“真的是有人故意這般做的?那人是誰?”
賀章並未答,只憐惜的看著宋喬青白的面容。
得不到答案,宋喬睜開雙眸重又開啟卷宗,其實她在害怕。怕那個答案。
卻說賀章得出這個結論之後。便帶著人去了贛州府。在這兒的一起案件是距離宋喬這起最近的。他命人暗訪,得知新娘全家早就已經搬離,待尋找過去之後,看到了個美麗嬌羞的小婦人。
那新娘卻是再嫁了,全無一絲陰霾。賀章並不認為若真的受到那般的傷害會一點影響也無,就連宋喬之所以如此堅強快速好轉,也不過是因為她並未收到那般的屈辱。事即反常必為妖,經過一番查證,竟是得知,那採花賊人在半途中便被人抓住了。但新娘卻不知是何人所抓。只那些人卻讓她們全家早日搬離當地。
早就被抓住了啊!那抓住他們的是哪個?劫花轎的賊人身死,另一個也肯定被滅口了。順著往下又是一番艱難查證,得出的結論卻是連賀章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謝家。
贛州府下屬林城的府尹乃謝家曾經的門徒。
再加上現在,謝家同韓家結親……
官家拿到這個結論的時候氣得將整個書案都掀翻了,但卻也是不能有何表示。那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