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路燈光暈透過車窗落在徐寶兒臉上,她大半張臉陷入可達鴨之中,呼吸勻稱,臉頰的梨窩若隱若現。 漫長的紅燈,足足有七十五秒。 鬱伯言指節輕輕敲擊方向盤,目光從前方轉移到徐寶兒臉上。 沒心沒肺的女人,睡得倒是挺好。 手機螢幕閃動,是鬱父的電話,鬱伯言接了。 “後天徐家的宴會,你不用去了。” “嗯。” 鬱伯言無所謂地應了一聲,不去就不去。他剛甩了徐寶兒,何必再去給人家添堵。 “這一次你做的很好,看樣子徐家已經打消了讓你當他們女婿的念頭。” “日後徐寶兒若是成為你大嫂,你得避嫌。” 大嫂? 鬱伯言目光落在徐寶兒身上,眼神晦澀不明。 呵,自己居然弄錯了。 原來鬱家並不是想讓自己和徐寶兒聯姻,而是想讓他大哥鬱伯謙和徐寶兒聯姻。 讓徐寶兒成為他大嫂! 那徐寶兒身上那些吻痕是什麼意思? 鬱伯言突然笑不出來了,之前那些囂張得意瞬間一掃而空,隨之而來的是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白天那個傢伙明知道鬱家想讓鬱伯謙和徐寶兒聯姻,他還碰了徐寶兒,他未來的大嫂? 要命。 白天那個傢伙是真的喜歡徐寶兒,不是為鬱家賣身,他是甘願賣身。 那個傢伙向來聽從鬱家安排,這一次居然在這麼大的事情上反水,看樣子他真的很喜歡那個女人。 分手分早了。 鬱伯言眉頭緊皺,覺得有些頭疼。手指下意識握緊方向盤,冷白的面板下青筋盡顯。 原本他還想邀功,幫白天的傢伙解決掉了鬱家安排的聯姻,無聊的聯姻。 沒想到他解決的不是聯姻,而是白天那個傢伙喜歡的女人,非常喜歡的女人。 不過這個女人似乎不喜歡白天的自己。 “伯言,你在聽嗎?” “你說。” 鬱伯言聲音興致缺缺,後面的車輛狂按喇叭,驚醒了徐寶兒。 徐寶兒迷迷糊糊從可達鴨身上抬起頭,望向鬱伯言,隨即眼眸又閉上,修長的睫毛輕顫。 柔軟的臉頰蹭著毛絨絨的鴨子,徐寶兒又昏睡了過去,像一隻懶洋洋的小貓。 鬱伯言隨手轉動方向盤,看了一眼徐寶兒,繼續聽著藍芽耳機裡傳來的聲音。 “明天一早你啟程去英國,我有個專案要交給你處理。” “我已經很久不插手公司的事情了。” 鬱伯言很早之前就出來自己單幹,鬱家的公司他早就不沾手半分。鬱父這次明擺著想要讓他去英國,短時間不用回來了。 意圖過於明顯。 “等你大哥的孩子生下來,你再回來。” 鬱伯言被鬱父的話氣笑了,他此刻的目光如窗外的夜色般沉沉。 孩子? 徐寶兒要是現在嫁給鬱伯謙,肚子裡指不定懷著誰的孩子。 是他的,還是他大哥的,還真的很難分辨。 以白天那個傢伙偏執的性格,指不定會去爬大嫂的床,為愛當三。 鬱伯言果斷結束通話了電話,車子平穩地停在別墅前,他家到了。 一天的舟車勞頓,徐寶兒明顯體力告吹,臉深陷在可達鴨的肚皮上,面板粉白,彈指可破,看起來又乖又漂亮。 “到了。” 鬱伯言冷冷道了一聲,手撐在方向盤上,目光落在前方。 沒反應。 正當鬱伯言轉頭,想要揪徐寶兒衣領的時候,徐寶兒悠悠轉醒,側頭望向他,杏眸泛著水光。 “男朋友,我困。” 軟綿綿的嗓音,像是在撒嬌,猶如夏日冰糖水,清甜悅耳。 鬱伯言感覺自己心酥了一下,突然跳動的厲害。 不,這心動是另外一個傢伙的,不是他的。喜歡快穿好孕福妻偏要寵()快穿好孕福妻偏要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