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莊園,地下車庫豪車雲集。
鬱伯言一下車,便看到鬱家加長版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不遠處。
司機先行下車,恭敬地開啟了車門。率先下車的人是鬱伯遠,鬱家小少爺。
鬱伯遠一頭淺棕色捲髮,蓬鬆慵懶。黑色馬丁靴先落地,身穿黑色金屬質地皮衣,雙手散怠地抄在褲兜。
少年長眸漆黑,五官清雋矜貴,眉眼透著不拘的傲氣,不屑地掃了周圍一圈,目光最終落在鬱伯言身上。
哦,是二哥。
鬱伯謙隨後下車,只見他長身鶴立,一身得體修身的西裝,金絲框眼鏡泛著冷光,渾身透著沉冷的精英感。
最後下車的人是鬱父,黑白交織的中式背頭極具貴氣,他戴著一副無框眼鏡。即使在這個年紀,身材依舊保持的很好,明明面帶微笑,卻顯得不怒自威,氣勢壓人。
“父親,二哥也來了。”鬱伯遠恭敬側頭道。
鬱父聞言順著鬱伯遠的目光看了過去,恰好與鬱伯言的目光撞上。眼見鬱伯言要過來,鬱父瞬間冷臉,轉頭就走,壓根不給鬱伯言任何攀談的機會。
態度明顯。
鬱伯言腳步停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鬱伯謙跟在父親的身後,與父親一同離開了。
鬱伯遠見狀聳了聳肩,唇角勾起一抹笑,邁著散漫的步伐走到了鬱伯言的身邊。
“二哥,你這次可是徹底惹怒了父親。”
鬱伯言薄唇緊抿,眼中能看到清楚的痛意,壓抑破碎。
“忍了這麼多年,何必因為一個女人和父親鬧得不開心。”
“還是你想和大哥爭?”
鬱伯遠語氣隨意,眼神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鋒利。鬱家生來是大哥的,不幸的是他還很爭氣。
還真是讓人感到不甘心啊。
鬱伯言知道鬱伯遠沒安什麼好心,淨說些讓人不討喜的話。不願搭理,徑直離開了。
鬱伯遠看著鬱伯言遠去的背影,眼神戲謔玩味。他想不明白徐家那個鄉下來的土妞,究竟有何魔力能讓一直隱忍的二哥驟然翻臉。
這個反叛期來的太晚了。
宴會大廳,花團錦簇,隨處可見的高階美食,在場的人打扮精緻奢華,笑容洋溢,鬆弛感十足。
此次宴會徐家邀請了政商界的名流,能被徐家邀請,那是一種無上的榮幸,代表身份被認可。
徐母除了有錢之外,祖輩的身份也很厲害,很多祖輩都是上教科書的人物。她一生順風順水,唯獨孩子這塊令人遺憾。
養了個冒牌貨二十多年,惹得不少人在背後嘲笑。
精心呵護假山雞,田野泥溝土鳳凰。
不少人覺得徐寶兒是個灰頭土臉,面板黝黑,雙手粗糙,三大五粗的土妞。
鬱伯言站在角落裡,他今日穿了一身經典款黑色西裝,不同尋常的是內搭是條紋襯衫。明暗交織的光影落在他的臉上,西裝革履卻顯得有幾分野性,活脫脫的西裝暴徒。
“最近你一直沒有訊息,挺擔心你。”
鬱伯謙不動聲色走到鬱伯言身邊,手裡拿著紅酒杯,語氣很淡。
貓哭耗子假慈悲。
鬱家沒有真情,只有算計。這是鬱家的家風,勝者為王,長者為尊。
很快,鬱伯謙笑不出來了。
他看到了鬱伯言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了一塊手錶,那手錶掛在鬱伯言的指尖,燈光下看得格外分明。
呵,自己之前送徐寶兒的那塊花開有時表。
原來那日在辦公室裡的人是鬱伯言。
“有人託我還給你。”鬱伯言迎上了鬱伯謙的目光,他知道父親在看這邊,可是這一次,他不打算退讓。
“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