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雨勢越發大了起來,殘留的雨水順著鬱伯言的手背滴落,在地板上暈開淺淺的水漬。
徐寶兒雙手撫著肚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突然,她感覺到鬱伯言挪動了步伐,走向了自己。
只見鬱伯言彎下腰,掐著毛絨拖鞋鞋背,將手中的拖鞋放置在徐寶兒面前。
深秋時分,雖然屋內開著暖氣,地板依舊寒涼。
“男朋友,要不要先洗漱?”徐寶兒低著頭穿鞋說道,“衣服都溼了,等洗漱完,咱們再敘舊。”
鬱伯言靜靜看著徐寶兒,沒有什麼反應,像是一灘平靜的死水,沒有半點波瀾。
徐寶兒穿著拖鞋準備繞過鬱伯言,原本鬱伯言想要抓住她的手腕,懸在半空中又落下了。
他跟在徐寶兒身後,徐墩墩跟在他的腳邊,邊走邊抬眼睛看他,以防他傷害徐寶兒。
這座小島不是徐家的產業,是徐家好友的。為了避免徐寶兒被找到,徐父費了一番心思。
因為小島用作休閒度假,之前經常招待賓客,所以有很多未用過的新衣服,以備不時之需,標準堪稱五星級酒店。
徐寶兒拿著一個小籃子,往裡面扔衣服,她選了一件灰色的浴袍,同色小褲褲。選完之後,便將小籃子遞給了鬱伯言。
“快去洗澡,我在外面等著你。”
鬱伯言聽話接過了籃子,跟在徐寶兒身後,由她帶著自己到浴室。
“你慢慢洗,我在外面等你。”
徐寶兒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徐墩墩已經趴在沙發腳邊睡覺了。
鬱伯言沒有說話,他彷彿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徐寶兒說完話之後,將浴室門關上了。
困。
徐寶兒挺著孕肚,慢悠悠走到沙發旁,先坐了下來,然後小心翼翼側身躺著。
隨著肚子慢慢大起來,徐寶兒行動變得遲緩,畢竟肚子裡揣著一個球。
浴室響起嘩啦啦的水聲,這水聲實在催眠,徐寶兒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水聲漸漸停了下來。
浴室的門被開啟了,朦朧的水氣冒了出來,隱約可見,浴室內的玻璃籠罩了一層霧氣。
鬱伯言單手用毛巾擦拭頭髮,灰色浴袍下胸肌線條明顯,面色比以往蒼白很多,多了幾分病態和禁慾的氣質。
他的目光落在徐寶兒身上,毫不遲疑地向對方走去,神情不可察覺地鬆了下來。
“呼嚕嚕……”徐墩墩四隻小爪子圈成一團,像一塊剛烤出來的法式麵包,蓬鬆焦黃。
徐寶兒呼吸輕淺,睡得很沉。面色白裡透紅,看樣子這些日子被養得很好。
鬱伯言彎腰抱起了徐寶兒,也許是懷有身孕的緣故,她沉了不少,纖白的腳自然垂落。
茉莉白茶清香,抱在懷裡軟軟糯糯的。從鬱伯言的視角向下望去,上唇的唇珠翹起,唇色呈好看的淡絳紅。
鬱伯言將徐寶兒抱上了床,隨手為她蓋蓋好了被子。轉頭就將屋外地上的徐墩墩抱起,放進了它軟綿綿的雲朵狗窩裡。
鬱伯言回到屋內,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也許是淋了雨的緣故,此刻他有些昏沉,怕是感冒發燒了。
想到這裡,鬱伯言坐起身,欲要掀開被子離開。
“男朋友。”
徐寶兒摟住了鬱伯言的腰,額頭輕輕蹭了蹭鬱伯言,聲音迷迷糊糊的。
“別走。”徐寶兒說著伸手探向鬱伯言的手臂,感覺到面板微燙,順著蔓延的青筋反覆摩挲。
摸起來很舒服的感覺。
“寶兒。”鬱伯言聲音沙啞,有些撕裂的乾澀,“我感冒了。”
徐寶兒困得厲害,卻很聽話地鬆開了鬱伯言,轉頭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