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寶兒恢復了一些醉酒的記憶,手上刷牙的動作沒停,她盯著床上的宗斯年瞧了一會兒,轉身回到了浴室。
演得太真,可惜牌運不行,把自己喝昏了。
只怪宗斯年牌技太好,在小奶狗的努力幫助下,自己也贏不了他。
寶寶?
後悔過嗎?
徐寶兒抓著沾滿白色泡沫的牙刷,看向鏡中的自己,暗道:宗斯年,你掉馬甲了。
難怪之前總覺得有人跟著自己。
原來是宗斯年。
那些奇怪且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因為對方是宗斯年,一切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徐寶兒手撐在洗手檯上許久,目光無意識凝注,似乎陷入了沉思。
哎,宗斯年你怎麼又落到了我手中,愛掉馬甲的習慣還是沒變。
要不要認他呢?
徐寶兒漱了一口水,全部吐掉,用毛巾淨了淨手。
“先玩玩他好了。”
屋內,宗斯年睡顏安靜,右手枕在腦後,懷中抱著枕頭,頭微微向上仰起,下頜線清晰,薄唇緊抿。
昨晚,徐寶兒折騰了許久,大半夜要洗澡。他把徐寶兒扒光了,扔進了浴缸裡,還得守在一旁,擔心徐寶兒會溺水。
“我是一條魚。”
宗斯年看著迷迷糊糊的徐寶兒,在巨大的魚缸中用手划水,安靜地看她了一夜,目光溫柔繾綣。
一條可愛的魚。
洗漱完之後,徐寶兒換了一身衣服從浴室裡出來。她穿著白色軟拖鞋,簡單紮了一個高馬尾,頭還有些暈。
柔軟的床榻陷了一塊,徐寶兒坐在床邊,認真打量起宗斯年的臉來,之前沒太注意看,現在認真端詳一番,確實有幾分相似。
他究竟是哪個世界的男主還魂?
徐寶兒擰著眉,一個接一個的排查。要是宗斯年被主神大人抓住了,豈不是要被處死。
之前有個攻略者愛上了攻略世界的人,一心想要復活攻略物件,被處死了。
這種攻略物件自己原地復活的,雖然是第一次見,估計也難逃一死。
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宗斯年睜開了眼睛,他目光落在徐寶兒的唇上。
漂亮的櫻粉色,看起來很軟。
“人鬼殊途。”
徐寶兒低著頭,陷入沉思,沒意識到宗斯年醒了,喃喃自語。
人鬼殊途?
莫非徐寶兒酒還沒醒。
宗斯年坐起身,眼神慵懶散漫,他伸手捏了捏徐寶兒的臉,沒捏到,反而得到了一記眼刀。
“我是顧客,你不許隨便碰我。”
徐寶兒捏了捏宗斯年的臉,手掌落在他的臉上,揉了揉。
宗斯年很聽話,仰著頭讓她揉臉。
這麼乖,生活習慣又這麼古老,會是哪個世界的攻略物件?
慕白?
可慕白從來不對自己高冷。
靈澈?
他原則性太強,估計不會為愛做鴨。
那麼是樓湛?
好像也不對,樓湛那個脾氣,昨晚的那個小奶狗估計走不了,得命喪當場。
擁有過的男人太多的苦惱,就是容易想不出誰才是罪魁禍首。
好像都有點像,但又都不是。
徐寶兒揉了揉宗斯年的耳朵,心想他復活也不容易。執念如此之深,滿足了他的執念,應該會好好重新做人。
“宗斯年,你好呀。”
徐寶兒望著宗斯年的眼睛,透過他似乎看到了很多人。
你好呀,好久不見。
宗斯年臉一沉,他聽成了“你好鴨”,推開了徐寶兒的手,徑直起身走進了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