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之雙手呈上平安扣,周瑾接過此物,隨手把玩著玉扣。玉扣的質地很好,用的是極品玉,玉質通透,翠色慾滴。 看樣子,張三是費了一番心的。 “退下吧。” 原本準備接受懲罰的宋行之,沒想到王爺只是叫自己退下,趕緊麻利地溜了。 看樣子王爺心情很好嘛,自己違揹他的命令,居然也不處罰自己。 平安扣,真的保平安呀。 周瑾低頭看著小金珠上的“瑾”字,眉骨微抬,心裡思忖道,“你究竟有何意圖?” “若是不懷好意,本王就殺了你祭天。” —— 確定了官員中藏著的內奸,周瑾頒佈了“十家連坐制”,將全縣人口以十戶為一組。若是十戶中有一戶與山匪勾結,其餘九戶未能提前上報,就要遭受連坐。 此條例一出,不少山匪的親屬全都被供了出來。一夜之間,這些人都被抓了起來。 此舉徹底惹惱了久蘭山山匪,紛紛叫囂著要殺了周瑾,他們還沒有這麼窩囊過。 原本想要按兵不動,伺機而動的許少飛,也被逼得沒有辦法。 “當家的,端王那小兒簡直欺人太甚。” 二當家虎面狼提著大砍刀,恨不得現在就帶兄弟,直取周瑾的項上人頭。 “取端王狗頭,給咱們死去的兄弟祭天。” “那個狗賊,居然抓了我全家!不殺他,難解我心頭之恨。” “殺了他,殺了他!” 山匪們情緒高漲,叫囂的厲害。 許少飛猛的一拍桌子,眼神銳利,厲聲斥責道。 “都別吵了。” “端王可不是阿貓阿狗,不能自亂陣腳。” “如今羅強在他手上,羅強熟悉久蘭山地形和我們的藏身之處。若是羅強已經招安了,那局勢對我們大為不利。” 許少飛一直按兵不動,就是想要再尋一條新通道,免得被一網打盡。 端王年少一戰成名,未曾打過敗仗,這樣的人太可怕,不容小覷。 “去他孃的!” “老子受不了這氣,瞻前顧後的,對得起咱們這些兄弟嘛。” “老劉一家都被抓了,連襁褓的嬰兒都不放過。” 虎面狼本來就是個大老粗,大字識不得幾個,全憑驍勇善戰,講義氣,坐上了二當家。 他早就不服許少飛了,做事一點都不痛快,壓根不像山匪。 “殺端王,為死去的兄弟報仇。”虎面狼帶頭叫囂,其他山匪一呼百應。 “報仇!” “報仇!” 許少飛眼看局勢不可控,頭疼的很。他知道虎面狼是不會聽自己的,報仇使虎面狼喪失了為數不多的理智。 端王真是好陰險的人。 這是要逼得他們內訌,看樣子是要請背後的人出手了。 —— “王爺好計謀,沒想到白渠縣百姓之中,也有這麼多與山匪勾結的人。” 白渠縣縣令敬佩的看著周瑾,當初周瑾來的時候,他還擔心周瑾是個只知道打仗的莽夫,壓根不懂剿匪。 現在想來,能在戰場上運籌帷幄、百戰百勝的大將軍,怎麼可能是個頭腦簡單的人。 端王真的是有勇有謀啊。 “抓了山匪那麼多親屬,想必對方肯定坐不住了,要不咱們早做準備,以便更好應敵。” 周瑾擺了擺手,極美的瑞鳳眼尾微挑,掃了在場的官員一圈,彷彿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必擔心,那些匪徒空有武力,不足為患。” 白渠縣縣令看周瑾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樣,隱隱有些擔心,大戰在即,太輕敵了,會不會不好? 誰知當晚,久蘭山山匪老巢,就被偷襲了。 周瑾率領精兵,分頭包剿,火燒久蘭山山匪巢穴,打得山匪措手不及。 “狗賊,拿命來。” “今天看老子不砍死你!” 虎面狼見到周瑾,怒目圓睜,恨不得分肉食之。他的親生兄弟被周瑾抓了,片肉餵狗,折磨的不成人形。 他老孃知道這事,當場就暈了。 此仇不共戴天,他定要取周瑾狗命。 只見虎面狼揮舞著大刀,快步砍向周瑾,刀刀致命,下得都是死手。 此刻徐寶兒爬到樹梢上,隱藏在樹葉之中觀戰。 在周瑾眼裡,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剿匪這麼兇險的事情,肯定不會帶上她。 不帶,那就偷偷來。 徐寶兒身著夜行衣,以玉簪束髮,蒙著面,只露出一雙眼睛。等一下打架,別說周瑾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