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兒臉上的傷還沒好,她雖然比不上徐寶兒貌美,但容貌也算是清麗,是個美人兒。 臉上的傷痕還未消,那些紫青色的傷痕,卻為她平添幾分可憐。 明明是夏日,徐玉兒卻披著黑色的披風,將自己整個身子隱藏在披風之下。 “端王。”婉轉哀怨的嗓音,徐玉兒怯怯地看著周瑾,眼底思緒萬千。 “不知太子妃來本王書房,有何事?” 周瑾聲音隱隱有些不耐煩,徐家女子都是這般沒臉沒皮的嗎? 好歹也是書香世家,竟不知道一點廉恥。 徐玉兒反手關住了門,真怕自己被人瞧見,心虛不已。 畢竟讓人看到她大晚上出現在端王的書房,那可是重罪。 端王死不死,她不知道,但她肯定是死定了。 “替嫁之事,一直未能有機會與端王說清楚。”徐玉兒走近了幾步,眼神欲語還休。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太子妃不必掛懷。” 周瑾又不是傻子,徐玉兒明顯不是來說當初的事。她如今只是想以此為藉口,接近自己。 聽到周瑾壓根不在乎當年的事情,徐玉兒委屈的咬了咬唇。 “原本妾身與王爺才是一對,若不是寶兒從中作梗,此刻也許我們已經是恩愛夫妻。” 寶兒,周瑾眉心微皺,喃喃念著這個名字。 寶兒,徐寶兒? 徐玉兒大段訴衷腸的話,周瑾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揉了揉眉心,也許是自己多想了。 寶兒這個名字多麼常見啊,他的寶兒,怎麼可能是那個姓徐的心機女。 “王爺。” 忸怩作態的嗓音,不知何時徐玉兒已經來到了周瑾的身前。 “妾身心悅王爺。” “自重。” 周瑾連退兩步,不可思議的看著徐玉兒。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洞,想死也不用選擇這種噁心的死法。 徐玉兒解開黑色披風的繩子,只見那黑色披風滑落,露出白皙的肩膀。 徐玉兒大膽的很,她上身只穿著紅色鴛鴦肚兜,姣好的身材顯露無疑。 她太想周瑾了。 這樣如謫仙般俊逸的男子,本該就是她的。 病的不輕,周瑾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眼神中的詫異,很快轉變為厭惡。 “王爺,請你憐惜妾身。” 話音剛落,徐玉兒便向周瑾撲去。 周瑾敏捷的閃開,而徐玉兒止不住自己動作,整個人撞到椅子上,順勢跌坐在地上。 “王爺。” 徐玉兒不理解,不是說男人不會推開送上門來的女人,為什麼周瑾連個眼神都不給自己。 她都如此卑微了。 “王爺,若是你害怕太子話,妾身可以幫你除掉他。” 徐玉兒試圖拉住周瑾的衣袍,卻撲了個空。 “想死的話,可以成全你,不必把自己弄成勾欄院妓子。” 徐玉兒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周瑾,只見對方唇角勾起的笑容充滿譏諷。 “你!” 徐玉兒差點沒被氣死,周瑾居然把她這個太子妃,比作勾欄院的妓子,簡直是欺人太甚。 周瑾懶得搭理徐玉兒,甩袖轉身走人。 只留下衣著單薄,倒在地上的徐玉兒。 “啊。”徐玉兒抓狂的叫著,她要殺了他們! 此等屈辱,她徐玉兒定要他們加倍奉還。 —— “你給我老實點。” 宋行之綁著羅強,將他拉到徐寶兒身邊。 “阿三,你可得小心點,這個羅強是個山匪,你手無縛雞之力,別受傷了。” 羅強嘆了口氣,心想你們這群人在我眼前做什麼戲,煩人。 他還手無縛雞之力,那縛雞之力豈不是通天神力了。 “死小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把我綁出來,究竟是想要玩些什麼?” 羅強已經知道久蘭山被圍剿的訊息,他的兄弟死傷無數,如今落在這些人手中,能活一天算一天吧。 從羅強當山匪的第一天開始,他便將每一天都當成最後一天來過,揮金如土,瀟灑肆意。 “在下打算帶你出去溜溜,那日你調戲我的仇,我還記著呢。” “媽的,死娘娘腔,心眼比針還小。” 聽到徐寶兒的話,羅強狠狠的呸了一聲,直接開罵。 宋行之聽不得別人罵自己的兄弟,狠狠的敲了一下羅強的頭。 “給我老實點,我兄弟說要溜你,你就必須得給他溜。” 羅強向來識相,被宋行之打頭之後,老實了不少。 這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