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蹲在桃桃身前,紛飛的雪落在他白色的狐裘上,猶如謫仙般清冷。 “不行,叔叔要找一個很重要的人。” “不能護送你找孃親。” 江逾白向馬伕伸手,對方立馬瞭然,將一把黑色油紙傘遞給了他。 “小娃娃,下次可不許偷跑,你娘會著急的。” 江逾白的聲音很溫柔,他站起身,撐開黑色油紙傘,遮擋住將要落在小女娃身上的雪。 他的女兒桃桃,應該也有這麼大了吧。 江逾白眼神落寞,他不知道徐寶兒為何如此絕情,讓他知曉一切真相之後,帶著桃桃徹底離開了他。 三年了,音訊全無。 這個女人是沒有心嗎?原來只有自己在想她。 “不要,叔叔,你帶上我嘛。”桃桃好喜歡眼前的叔叔,她立刻耍賴。 “要是被孃親抓到,她會打我的。” “叔叔也不希望桃桃被打吧。” 一瞬間,風雪彷彿停滯了。 江逾白低下頭,打量著眼前抱著自己腿的孩子。小姑娘的眼睛明亮璀璨,大眼睛盯著自己,狡黠又調皮。 那神情像極了當年偷偷掐自己手,然後裝無辜的桃桃。 “你叫什麼名字?” 江逾白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沒想到找了這麼多年,居然在這裡遇到了。 命運有時候就是如此突然。 桃桃感受到眼前叔叔的激動,孃親告訴過自己,出門在外不能告訴別人真名。 可是自己喜歡這個叔叔,從第一眼見他,便覺得想要親近。 “我叫桃桃,徐桃桃。” 稚嫩的童聲,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向江逾白。 黑色油紙傘掉落在地上,寒風一吹,咕嚕嚕的連打了好幾個滾。 江逾白一把抱起桃桃,恨不得將她看了又看。生怕不注意,她會再次消失在自己眼前。 桃桃很聰明,她感受到眼前叔叔的情緒變化。 “你孃親叫什麼?” 當江逾白問出這一句話時,桃桃大概心裡已經有點數了。眼前的叔叔,很可能是被孃親拋棄的倒黴爹爹。 “徐寶兒。” 桃桃笑得特別開心,圓乎乎的小臉蛋上,淺淺的梨渦很明顯。 孃親壞壞,打她屁股,她以後就有爹爹幫忙了。 轟! 江逾白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今天如此幸運。他苦尋多年,卻不及一場意外的相遇。 他們父女倆註定是要相遇的。 “你是不是我爹呀?我娘說我爹叫江逾白。” 桃桃小人精一個,立馬將小腦袋靠在江逾白的肩膀上,她終於找到爹爹了,比徐大寶到徐五寶都厲害。 她就是孃親最厲害的寶寶。 “桃桃,我是你爹。” 江逾白激動地抱住了桃桃,又怕桃桃生病,趕緊將她放在馬車上。掀開簾子,讓她進去取暖。 “回京。” 江逾白望向城門的方向,看樣子徐寶兒已經回到京城了。如今手中有桃桃,還怕徐寶兒不出來? 她遲早是要回到自己身邊。 躲在大榕樹下的徐寶兒,見桃桃跟著江逾白走了,心裡是說不出的味道。 她真的一時半會不敢見江逾白。 三年沒沾過葷腥的男人,該有多可怕。 更何況那男人還是江逾白。 那夜“南柯一夢”,他的花樣百出,也不知道到哪裡去偷師了。 一想到他丟掉儒雅的面具,邪肆放浪的脅迫自己,徐寶兒現在就不想出去。 江逾白實在是太喜歡她了,那種病態到極致的喜歡,恨不得將她揉入骨血裡。 徐寶兒覺得自己需要好好補補身體,以免被江逾白捉住,扛不住。 眼見著江逾白的馬車,掉頭回城。徐寶兒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自己的死期,會是哪一天。 馬車上點著暖爐,將窗外風雪的冷意,融化在火光之中。 “爹爹,你好俊啊。” 桃桃趴在江逾白的懷裡,滿意的瞅著自家爹爹的俊顏,孃親的眼光真不錯。 找了個這麼好看的夫君。 江逾白寵溺的摸了摸女兒的頭,心裡思索著怎麼用桃桃,把徐寶兒給釣出來。 等先抓到手,再想以後的事情。 “爹爹,以後你必須最喜歡桃桃,徐大寶到五寶只能排到後面。” 什麼大寶?五寶? 江逾白聽不太懂。 “爹爹,快答應我,桃桃必須是你最愛的孩子。”桃桃覺得孃親雖然很喜歡自己,但是也喜歡徐大寶到五寶,她有些吃味。 以前孃親只喜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