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死了,意料之中的事情。 劉嫂託人送信,讓江逾白務必前來拜祭,說堂哥生前一直掛念著他。 這話,江逾白是不信的。 堂哥生前纏綿病榻,兩人見面機會很少,話都沒說過幾句,壓根沒什麼感情。 不過人都死了,劉嫂這點請求,總該是要應允的。 江逾白一路前往羅水鄉,來到了堂哥家,入眼便是喪幡,看起來有些陰森。 “逾白,你來了。” 劉嫂一看到江逾白,眼睛立馬亮了起來。長相俊美,年紀輕輕便是舉人,身強體壯。 最重要的是江家僅剩的獨苗。 滿意! 江逾白覺得劉嫂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瘮得慌,活像是盤絲洞的妖精,不懷好意。 簡單的拜祭完,江逾白準備離開。他這人不愛在旁人家過夜,不習慣。 “唉,天已經暗了,要不今晚就在我家留宿吧。” “小屋簡陋,千萬別嫌棄。” 劉嫂見江逾白要走,立馬急了。好不容易將人哄過來的,正事都沒辦,怎麼能讓他走了。 見江逾白臉色為難,劉嫂還假裝抹了抹眼淚,鐵了心不讓江逾白走。 這次一走,下次還能不能請到這尊大神,還不一定呢。 求送子觀音保佑,一定要一擊即中。 “不用了,我習慣走夜路。” 江逾白對外人向來是疏遠客氣的,他看起來溫文爾雅,其實心裡清冷薄涼,拒人於千里之外。 “你長得與堂哥有幾分相似,嬸嬸掛念,想再看會。” “況且羅水鄉有個習俗,祭拜人要喝三杯酒送行,要不然影響你堂哥黃泉路上投胎。” 劉嫂言之鑿鑿,因喪子面容憔悴不已,看起來有幾分可憐。 與堂哥長得相似?江逾白並不認同,他長得像孃親,堂哥長得像他爹。 容貌、身形可謂是天差地別。 羅水鄉這習俗,江逾白也沒有聽過。不過劉嫂以前對自己家也算是照顧,非要留自己住一晚,那便住一晚。 “好。” 見江逾白肯留下來,劉嫂喜上眉梢,準備實施自己的大計。 那麼一個大美人,自家兒子無福消享。肥水不流外人田,得緊著自家來。 看著堂哥的牌位,江逾白給他上了三炷香,希望他來世健康順遂。 “這三杯酒,叫送魂酒,希望吾兒下輩子投個好胎。” 劉嫂先給自己倒了三杯酒,其實都是水。她用了兩心壺,一個酒壺能倒出兩種酒。 劉嫂一飲而盡,又給江逾白倒了三杯酒。這是她另外精心準備的,饒是塊石頭喝了這酒,也能動凡心。 江逾白見劉嫂喝了沒問題,親情總是容易打動人。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見江逾白氣度瀟灑,風姿綽約。劉嫂心想這個徐寶兒得爭氣點,到時候就照著江逾白這個好模子,生個大胖小子。 喝完酒沒過多久,江逾白便去門外的偏屋裡睡了,他感覺頭有些暈。 沒想到這酒喝起來不辛辣,後勁特別大,格外的上頭。 躺在床榻之上,江逾白揉著自己的額頭,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臉頰及耳後泛著紅。 湖藍色寬袖袍垂落在床沿,喉結上下滾動,他感覺有些熱。 修長的手指,鬆了鬆白色的領口。 為什麼會這麼熱? 江逾白側過身子,輕喘著氣,濃密的睫毛沾染了些許溼意。 手落在黑色皮質腰帶上,隨意的扯著。金屬卡口的聲響,在寂靜的夜響起。 江逾白一扔,黑色的腰帶與湖藍色的衣袍,徐徐落在地上,有些凌亂。 極美的瑞鳳眼,此刻盈盈水光,微醺迷離,清冷的眉眼潰散,尤其勾人。 他歪著頭,額前碎髮有些凌亂,些許沾落在臉頰,薄唇紅潤,看起來格外的好吻。 半闔的眼眸,朦朧妖嬈,隱匿著極致矜貴野性的美。 “這是喝了假酒?” 江逾白翻過身子,扯了扯褻衣的繫帶,露出精壯的胸膛,腹肌的線條若隱若現。 手臂上的青筋,如山脈般盤亙,看起來能讓人死去活來。 此刻江逾白已經迷迷糊糊的,似乎要睡著了。 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徐寶兒被推了進去。 徐寶兒一進來,便看到了這美人臥榻的場景,她的定力可經不起這樣重大的考驗。 江逾白劍眉微皺,單腿屈起,薄薄的褻褲,顯得特別分明。 嚇人! 資本雄厚! 天賦異稟! 徐寶兒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