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色衣襬,落在青色的草地之上。夜間,山谷露氣溼重,單薄粉色紗裙被沾溼,貼在了白皙的面板之上。 靈澈法師身形高挑,居高臨下俯視腳下昏迷的女子,目光清冷。 從他的視線望去,女子身姿妖嬈,粉色紗裙下,姣好的身體若隱若現,玲瓏有致,如上好白玉。 背部暗紅的血跡,些許礙人眼。 那三枚脫手鏢,泛著寒光,仍紮在女子的背部。不知輕輕踩一腳上去,會不會深陷其中。 至少會疼醒。 靈澈法師眸光流轉,目光晦暗不明,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此刻裝暈的徐寶兒,趴在地上靜靜的等著。紗衣太薄,地面上的青草,很是扎人。 雪白的面板上,被扎出些許斑駁的紅點。 怎麼還沒動靜? 徐寶兒心想這靈澈法師太磨嘰,半天沒個聲響。幸好自己不是普通女子,要不然還沒等到他救自己,人已經涼透了。 靈澈法師蹲下身子,掌心之間的佛珠,墜落在地上。修長的指節輕輕一撥,那脫手鏢,直接被拔出一根。 原本已經止血的傷口,經這麼一刺激,又冒出不少血來。 毫無憐憫的動作,隨意的很。 若不是徐寶兒提前服了藥丸,這不得活生生疼死。明明是佛子,這殘忍的手法,怎麼活像是閻王。 “啊,疼。” 徐寶兒反應很快,趕緊裝疼。嬌呼一聲,背部輕顫,像極了受傷的小獸。 漂亮雪白的小腿,像是吃疼了一般,緩緩的收入裙襬之中。 若是稍微沒點剋制力的男人,見到此般美景,肯定早已經按捺不住。 可靈澈法師不是一般人,他佛心堅定,道行高深,是個極為難纏的角色。 “嗯啊。” 徐寶兒輕咬下唇,這個靈澈法師有病啊,不打招呼,又拔了一根脫手鏢。 她現在只是個凡人弱女子,沒有法力護身。這個靈澈法師,是不是腦袋有個洞啊! 一點人情世故都不知道,不知道凡人女子很脆弱。 “嗯哼。” 徐寶兒故意又嬌又媚的叫著,她不信邪,靈澈眼睛瞎了就算了,總不能耳朵也聾了吧。 “命挺硬。” 空靈的聲音,彷彿從深谷中傳來。若不是徐寶兒聽得很清楚,她都不敢相信這是一個慈悲為懷佛子說的話! 什麼叫命挺硬? 不硬的話,遇上他,早就死翹翹了! “佛子,小女子也是誤闖,若是冒犯了您,請勿怪罪。” 沒聲?徐寶兒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聽到靈澈法師的回答。 抬眼一看,靈澈法師早已離開了,遠遠山坡處,僅能看到他絕情的背影。 “混蛋。” 徐寶兒坐起身來,擼了兩把袖子,眼裡彷彿有兩團火在燃燒。 呵! 別說是為了任務,就算是出這一口惡氣。徐寶兒也定要讓靈澈法師,為自己跪地哭泣。 愛自己,愛得死去活來! 抬頭一看虐心值,還是0。 幻想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徐寶兒躺在地上,清理了身上的傷口,換上了一身新衣裳。坐在草地上,遙望漫天的星辰。 按劇情,會路過一個古道熱腸的劍客。這是系統可以提醒的劇情之一,對方肯定是個重要角色。 馬蹄聲漸進,突然背後傳來兩聲“嘶鳴”,是拽馬繩的聲音。 徐寶兒早就換了一身妝容,此刻她一襲紫色漸變白珍珠紗裙,驚慌失措抬眸的那一刻,宛若月上神女。 “姑娘,你沒事吧?” 黑衣少年翻身下馬,急急忙忙檢視徐寶兒的情況。他身後還跟著一位明豔少女,此刻坐在另外一匹馬上,懶懶地審視著徐寶兒。 沒事。” 徐寶兒站起身,眼眸低垂,頗有幾分可憐。 “這麼晚,姑娘為何還在這山谷之中?” 系統所言古道熱腸並不假,這黑衣少年不僅人長得俊朗,性格也很熱情陽光。 “迷路了。” “切。” 馬背上女子的聲音不大,徐寶兒還是聽清了她的嘲諷。 不過她並不在意。 徐寶兒只在意她的任務,她的錢錢。旁人的目光,算個啥。 “我們帶你出去。” “我叫蕭然,她叫喬喬,都是路上偶遇到的。” “小女子名喚寶兒,徐寶兒。” 徐寶兒感覺喬喬對自己有些不善,估計是因為蕭然。這個遲鈍的傻小子,壓根看不出人家姑娘對他有意。 “你這名字好,說明你爹孃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