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佛經乃露華寺至寶,被了無大師盜走了。 了無大師來清水鎮捉妖之後,徹底失去了音訊。靈澈法師猜測這無上佛經,遺落在了清水鎮。 此次來清水鎮,他不是來捉妖的,而是來尋找無上佛經。 靈澈法師感應到無上佛經,應該就在這附近。他猜測無上佛經,很可能落在了蕭行書手中。 蕭行書,不是一般人。 藥爐旁,蕭行書搖了搖手中扇子,眸光一轉,眼神中的輕蔑呼之欲出。 他似乎對靈澈法師剛剛的話,十分不屑。 “呵。” “她不是你的,你憑什麼說給?” 蕭行書聲音清冷低沉,腳下的長靴,踩在掉落在地上的木屑火星子上,用力碾了碾。 下腳的力道挺重,彷彿碾的不是木屑火星子,而是靈澈法師的腦袋。 她不是你的。 蕭行書的話,猶如一記重擊,錘在了靈澈法師的心上。 靈澈法師修長的身子揹著光,站在陰影之下,琥珀色眼眸微微顫動。 他似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將徐寶兒視為自己所有。 這種連他自己也未曾察覺到的潛意識,讓靈澈法師覺得可怕。 蕭行書搖著手中的蒲扇,端著藥,從靈澈法師身邊走過。 似乎連目光,都不屑於落在靈澈法師身上。 他可望而不可即的,被他人視如草芥。 有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倘若能和喜歡的人長相廝守,世間一切清規戒律皆是虛無。 人往往是失去了,才知道後悔。 夕陽落在蕭行書眼裡,盡是落寞。 此時屋內聲音嘰嘰喳喳的,喬喬年紀小,特別愛說話。她正和蕭然吐槽靈澈法師,一聽到腳步聲,火速閉上嘴。 “蕭大夫。” 一看來人是蕭行書,喬喬瞬間鬆了口氣,幸好自己吐槽靈澈法師的話,沒讓靈澈法師聽到。 不過就算聽到又如何,靈澈法師對徐姐姐的態度,實在是太惡劣了。 明明出家人以慈悲為懷,靈澈法師對徐姐姐不慈悲就算了,還這麼壞。 明明只需要伸手,便可以扶住徐姐姐,靈澈法師偏偏冷眼旁觀。 現在好了,徐姐姐額頭上腫了個大包,淤青塗了藥,都沒有消散。 看起來好可憐。 “你煎好了藥啊。” 喬喬訕訕一笑,她還是有些怕蕭行書,剛剛蕭行書是故意恐嚇他們。 什麼挖心妖怪,剝皮妖怪,說起來神神叨叨的。 緒娘壓根不在徐寶兒這屋,她似乎也不在院落裡,不知道人去哪裡了。 “嗯,給徐姑娘喂下。” “估計過些時辰,便能好轉。” 蕭行書將藥遞給了喬喬,他不愛幹喂藥這伺候人的活。 蕭行書坐了下來,小扇子一扇一扇,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 喬喬給徐寶兒喂藥,蕭然湊到蕭行書身邊,開始打聽這挖人心妖怪的事情。 蕭行書是大夫,應該多少聽過這事。也許那些被妖怪挖心人的家屬,還找過他醫治呢。 “蕭大夫,你知道那些被妖怪挖心村民的事情嗎?” “不知。” 蕭大夫聲調很慢,說話漫不經心,讓人猜不透他說得是真是假。 “這妖怪太壞了,挖了三十多顆人心。” “不知道那妖怪是否還會繼續挖人心?” “我和喬喬就是來捉這隻妖怪的。” 蕭然喝了口水,聲音十分憤然。他出身名門正派,恨不得將世間奸邪之物,通通剷除。 蕭行書扇著扇子,閉著眼睛,不願多言,似乎對那挖心的妖,一點也不在意。 幾個時辰過去之後,喬喬一直守在床邊,她趴在床沿上睡著了。 蕭然在椅子上盤腿而坐,練著內功心法。 蕭行書早已經不知所蹤。 “疼。” 徐寶兒聲音有些嘶啞,她撫著自己的額頭,輕輕揉了揉,沒想到一碰,便疼。 自己這是怎麼了? 徐寶兒記憶還停留在吃飯,不記得後面發生的事情了。 徐寶兒揉了揉眼睛,吃力的坐起身來。沒想到她一起身,便驚動了屋內的另外兩人。 “徐姐姐,你醒了!” 喬喬很是高興,聲音明顯帶著喜悅。 “蕭大夫醫術還挺高明。” 蕭然倒了兩杯水遞給了喬喬,很明顯其中一杯是給徐寶兒的。 “徐姐姐,喝水。” 徐寶兒接過喬喬遞來的水,一口氣喝光了,她確實挺渴的。 “我這是怎麼了?” 徐寶兒感覺自己身體很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