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娘是神域之人。 當初她潛伏在思蘭身邊,利用報恩心切的蛤蟆精,落實了思蘭妖怪的身份。 眼睜睜看著思蘭葬身火海。 思蘭是個很美好的人,世間一切美好的詞彙,用在她身上,都不過分。 緒娘曾經遲疑過、後悔過,最終還是選擇害死思蘭。因為如果不是思蘭的出現,蕭行書很有可能成為她的夫君。 僅憑這一點,思蘭就該死。 世間最可怕的莫過於嫉妒心,即使是陌生人,也會因為嫉妒心,毫無理由的攻擊、傷害。 人心難測,天下禍端多來自於人禍。 “快放開少族長。” “再遲疑,她就死了。” 緒娘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徐寶兒疼得皺了皺眉,鋒利的指甲刮過她的面板,留下淺淺的細痕。 當初她可以殺思蘭,今日自然也能殺徐寶兒。 徐寶兒懨懨的,五臟六腑疼的厲害。她與緒娘之間距離太近,甚至能聞到緒娘身上濃郁的花香。 刺鼻、燻人。 她現在身體不好,對氣味尤為敏感。 “你快放開徐姑娘。” 蕭行書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極為憤怒。 他早就知曉了緒孃的身份,之所以不殺緒娘,就是想要以緒娘為餌,釣出神域之人。 如今緒娘傷害徐寶兒的畫面,讓他想起了思蘭。這個噁心的女人,當初也是這麼害思蘭的。 “你們放了少族長,我就放了徐寶兒。” 緒娘知道能夠威脅靈澈法師的人,唯有徐寶兒。她不敢直視靈澈法師,目光躲避,心生畏懼。 現在只能賭,賭靈澈法師不會犯殺戒。 若靈澈法師不是佛子,她這樣的舉動,無疑是找死。 沉默。 靈澈法師從見到徐寶兒的那一刻起,一直沉默著,像是旁觀者,看著那鋒利的指甲劃傷徐寶兒的面板。 緒娘手中的刀虛置,她不敢用力,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真得殺了徐寶兒。 若是真得殺了徐寶兒,緒娘覺得靈澈法師肯定會破戒,殺了自己。 徐寶兒現在還不想死,靈澈法師的虐心值不達標。她要是現在死了,豈不是要給老闆好多錢。 徐寶兒感覺要是真的這樣,她的虐心值要達到百分百了。 有什麼能比失去她的小錢錢,更虐心的事情嗎? 她感覺靈澈法師似乎恢復了初遇時的狀態,想要眼睜睜看著她死的狀態。 靠誰,不如靠自己。 徐寶兒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寄託在靈澈法師手上。 她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偷偷運勢,打算出其不意,給緒娘一擊。 乘機掙開之後,玄策他們三個人就能救她了。 現在玄策他們三個人不敢動,緒娘緊緊貼著徐寶兒,他們不敢賭,賭徐寶兒的命。 靈澈法師收回目光,他看向帝靈,帝靈也在看他。 “哈哈哈,緒娘你幹得好。” “回去,我就讓爹好好獎賞你。” “靈澈你真卑賤,居然喜歡外族女子,那麼低賤的血統。” 神域之人,根深蒂固的血統觀念。帝靈作為族長的兒子,奉為圭臬。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帝靈仰著頭,脖子伸長,臉色蒼白,額間滲著汗珠,眼神渙散。 眾人不敢置信看著靈澈法師,面對緒孃的威脅,他居然乾淨利落的剝下神骨。 他不受威脅。 “你……” 緒娘嘴唇顫顫巍巍,她不敢置信靈澈法師,居然不擔心自己真的殺了徐寶兒。 沒有什麼比親眼看著剝神骨的畫面,更讓神域之人害怕。 油然而生的畏懼,緒娘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剝完神骨之後,靈澈法師將手上的神骨,扔給了蕭行書。 他用白色軟帕擦了擦手,重新手持佛珠,冷雋的面容,猶如玉面佛。 潔淨無瑕。 太可怕了。 緒娘手中的刀刃在抖,眼前這個男人,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之後,居然還能如此淡然。 “放開她。” 靈澈法師聲音很平靜,語調沒有半點起伏,彷彿是在和緒娘商量。 可玄策三人組知道,這樣的靈澈法師,往往最可怕。 “你先放了……” 緒娘話還沒說完,只聽見“咔嚓”一聲,脖子被活生生扭斷。 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張,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死期來得這麼快。 靈澈法師下一秒便出現在她的身後,動作極快地,扭斷了緒孃的脖子。 剛剛她說話的那些時間,不是靈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