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功了。 勢如破竹,銳不可當。 樓湛也不好過,他沒經驗,原本沒打算便宜小瞎子。 一念之差,無路可退。 “放開……混蛋。” 徐寶兒知道現在可以罵樓湛了,除非他不是男人,要不然壓根不可能半途而廢。 樓湛聞言,揮手給了徐寶兒一掌,力道不大,徐寶兒還是疼得縮了縮。 “是誰不放開?” “放鬆。” 樓湛眉頭微皺,聲音沙啞低沉。 勁瘦的腰腹極具力量,他自幼習武,身材高挑,水珠從他的胸肌滑落至腰間,隨著晃動墜入水池中。 “——啊!” 徐寶兒低著頭,險些要昏厥過去。她咬住下唇,肩膀輕顫。 “分明很喜歡。” “如此懸殊,你卻全部……該有多喜歡。” 樓湛語氣極為惡劣,他冷眼看著徐寶兒想要逃離,抓住她的小腿往後一拽。 隨即便聽到抽泣聲。 “喜歡到哭嗎?” 徐寶兒說不出話,樓湛實在是太狗了,她額頭滲著細細的汗,呼吸有些沉。 隨後樓湛不說話了,破碎的求饒聲與低沉的悶哼交織。 他手臂青筋越發明顯,在白皙的大腿上留下清晰的指印。 不成句的語氣詞,徐寶兒髮尾垂落在空中輕晃,意識有些模糊。 若不是樓湛扶住自己,自己恐怕早已墜入水中,正如樓湛所說,她真的很喜歡樓湛。 喜歡到不捨他離開半分。 徐寶兒突然抓緊池壁,紅唇微張,卻發不出半點聲音,低聲嗚咽。 “不……” 意識到樓湛接下來可能的舉動,徐寶兒這聲不知道是拒絕還是歡迎。 她扭過頭,眼眸含淚,哭得梨花帶雨。 “呃——” 她真的成功了。 徐寶兒幾乎要昏死過去,呼吸都在發抖。 一切似乎瞬間歸於靜止,極為漫長。 徐寶兒昏過去前,還不忘在心中罵道。 混蛋,樓湛。 —— 太子蕭澤一來到杭州,鑼鼓喧天,熱鬧非凡,官道上站滿了前來迎接的人。 陣仗非常大。 蕭澤險些被夾道歡迎的場面氣暈過去,這分明是要將他和樓湛綁在一條賊船上。 “恭迎太子殿下。” 富麗堂皇的馬車,四位絕色佳人伴駕,奏樂聲不斷。 蕭澤臉色不佳,這個樓湛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來了杭州。 若是杭州賑災不利,他要和樓湛一起被人戳脊梁骨。 “太子殿下,世子特地讓微臣來迎接您。” 張影一身直襟青色長袍,木簪束髮,雙手拱於身前,儀態端莊。 “張大人,快快請起。” 蕭澤翻身下馬,幾步走到張影面前,將其扶起。 他愛才如命,張影可是謀略家王翊的嫡傳弟子,之前幾次請他出山都不肯,最後居然不聲不響投靠了樓湛。 樓湛這人陰狠毒辣,卻莫名其妙吸引各類人才。 文有謀士張影連夜趕路投奔他,武有草莽趙巖跪地三天只為見其一面。 此等例子數不勝數。 蕭澤不明白樓湛到底有何本事,讓這些人對他死心塌地。 “太子殿下請上馬車。” 張影手一伸,邀請蕭澤上馬車。 蕭澤站在富麗堂皇的馬車面前,嘆了口氣,咬著牙登上了馬車。 樓湛的面子不能不給,張影的面子也不能不給。 這賊車,他得上。 奏樂聲響起,敞亮的馬車旁,美人舞姿婀娜,遍體生香。 “世子,他在何處?” 蕭澤原本以為樓湛會親自來接自己,沒想到這次他人居然沒出現,簡直一反常態。 “咳,在處理一些私事。” 張影扇了扇手中的扇子,笑容略有深意。 自從世子進浴池之後,在裡面待了三天三夜。飯菜都是放在小門那裡,世子自己親自端進去。 別人的夫人就是好。 蕭澤感覺張影笑得自己毛骨悚然,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樓湛在給自己挖坑。 “樓湛除了這大張旗鼓的歡迎,還有何驚喜給孤。” “世子給太子準備了長達數月的歌舞表演,屆時,杭州富商不僅會划龍舟、辦燈會,還會為太子您獻禮。” 蕭澤聽得冷汗直流,樓湛哪裡是想要迎接他,這分明是要送走他啊。 此行兇險萬分。 “孤此次前來與世子一同賑災,不宜太鋪張浪費。” 樓湛名聲不好,蕭澤不想和他沾邊。 百姓水深火熱,他倒是把之前那些奢侈浪費的風氣帶到此地,難怪父皇會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