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暗沉,紅帳輕紗。 雪白的褻衣滑落至肩膀,正當徐寶兒低頭勾拉衣物之時,門突然開了。 徐寶兒趕緊往床邊退了退,似乎有些害怕來人。 “怕什麼?” “明明之前喜歡的緊。” 樓湛懶得扮演秦笙,現在扮演秦笙很容易露餡。這幾天下來,想必小瞎子已經熟悉了自己的一切。 “鬆開,鬆開我。” 似乎還沒有緩過勁來,徐寶兒聲音沙啞乾澀。 她習慣了樓湛戲謔的語氣,尤其是在床第之歡的時候,實在太帶感了。 沒有什麼侮辱性詞彙,聲音低沉好聽,卻又很惡劣。 說話時還帶著點低喘,簡直是要迷死她。 樓湛手一伸,徐寶兒被他直接撈進了懷裡,兩個人緊緊依偎在一起。 徐寶兒緊貼著樓湛坐著,能夠感受到明顯的腹肌。 “還疼嗎?” 樓湛說這話時,語氣很溫柔,容易讓人產生被珍惜的錯覺。 徐寶兒腦袋猛地往後一砸,速度極快,主打一個出其不意。 這次可算是打到樓湛這個壞傢伙了,正中鼻樑。 樓湛悶哼一聲,距離太近,他來不及閃躲。結結實實被徐寶兒砸了一下,鼻樑有些疼。 “看樣子是不疼了。” “還有力氣砸人。” 樓湛的手落在徐寶兒的腰帶上,將她剛剛拉好的衣服,又剝開了。 “你幹嘛。” 兩人實力過於懸殊,徐寶兒壓根動彈不得。衣裙被撩開,她眼睜睜看著…… “這藥效很好,會有點疼,忍著。” 樓湛語氣極為正經,似乎在很認真的幫她上藥。 他確實很認真,指尖每一處都不放過,認真塗抹藥膏。 “怎麼,為什麼突然不說話了?” “……” 狗男人,徐寶兒心中暗罵道。 “留在我身邊,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秦笙能給的,我都能給你。” “他不能給的,我也能給你。” “你說是不是……” 樓湛聲音很溫柔,像是惡魔的誘哄。 “呃……” 徐寶兒低著頭,紅唇輕咬,眼尾沁著淚。 樓湛長睫低垂,將沾染藥膏的手指,抹在了她的衣裙上。 隨即,伸手掐住了她的臉,他真的愛極這張臉。 原來這張清冷的臉,染上緋色之後,竟然會有這般好顏色。 “休想。” “你這個禽獸!” “你永遠也比不上我的夫君。” 徐寶兒深知男人的劣根性,尤其是樓湛的劣根性。太容易得到,反而不會珍惜。 樓湛似乎有些掃興,隨手將徐寶兒往前一推,雙手反撐在榻上,慵懶的看向背身對著自己的女人。 他長髮披肩,兩鬢雙股編髮,發冠僅用一支白玉簪起,沒有任何過多的裝飾。 樓湛雙眸微沉,頗有風雨欲來之勢。 墨色衣袍散開,猶如溢開的墨染,銀紫色鳶尾花紋極為精緻。 “你真是生怕秦笙死不了。” 徐寶兒聽到這話耳朵微動,她慢慢轉過身,看到樓湛頭上陰雲密佈。 “你無恥!” “不許你動他。” 樓湛站起身,無視徐寶兒的怒斥。寬大的袖擺落下,遮掩住黑色鐵質護腕。 “好生待著,你哪裡也去不了。” 正當徐寶兒以為樓湛要走了,他又突然把徐寶兒重新撈到了懷裡。 樓湛明知道徐寶兒看不見,可當她抬起臉,睫毛輕顫之時,雙瞳剪水,彷彿落下一池月色。 這樣的她,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 一種心動的錯覺。 “你這雙眼睛,看不見真可惜。” 樓湛鬆開了手,任由徐寶兒跌落在地上,猶如秋日破碎的白蝶。 這一次,樓湛是真的離開了。 待關門聲響起,徐寶兒整個人呈現一個“大”字,腳丫晃啊晃。 剛才一臉悲傷的模樣,瞬間消散無蹤。 “唉,再睡會。” 徐寶兒困頓不已,這幾天她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樓湛太能折騰了。 晚宴如期舉行,這場鴻門宴,蕭澤不得不赴約。 馬車輕晃,車鈴聲清脆。 蕭澤的目光落在秦笙身上,似乎怕被察覺,很快挪開了。 沒一會,目光再次落在秦笙身上。 他沒想到秦笙不僅男裝風流倜儻,女裝也這般傾城絕色。 明明只是丫鬟的服飾和裝扮,可到了秦笙身上,那就是不一樣。 “殿下?” 秦笙察覺到了蕭澤的目光,離得他遠了一些。 “哦,秦大人何事?” “殿下,若是在世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