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大早,蕭澤剛推開房門,便看到門口渾身僵硬的侍妾,她已經徹底死透。 原本拖住秦笙一夜的好心情,瞬間一掃而空。 蕭澤瞳孔震動,不敢相信樓湛居然殺了自己的侍妾,還明目張膽扔在自己房間門口示威。 混賬東西! 這個樓湛,壓根不把他這個太子放在眼裡,他這麼做都是為了樓湛。 沒想到樓湛不僅不領情,還反手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簡直不可理喻。 “這……” 跟在蕭澤身後的官員,面面相覷,鴉雀無聲。 誰不認識太子身邊這位得寵的侍女啊,要不是出身不好,怕是要被太子抬為側妃。 雖然現在還只是個侍女,日後若是太子登上了皇位,她肯定會被冊封為妃。 誰這麼大膽,居然敢殺了她,還扔到太子房門口示威。 眾人嚥了咽口水,答案昭然若揭。他們心知肚明,敢做得如此猖狂,世間唯有一人。 樓世子。 “你們都可以回去了。” 蕭澤走到侍女身前,語氣陰沉,眉心跳動,胸膛起伏的厲害。 他明顯怒極了,雙手握拳,指節咯吱咯吱作響。 身後的臣子聞言,行完禮之後,拔腿就跑,壓根不敢稍作停留,生怕成為太子的出氣筒。 神仙打架,別殃及他們這些池魚呀。 秦笙跑得更快,她擔心徐寶兒會出事。 雖然不知道樓湛為什麼突然發瘋殺了太子侍女,但她猜測肯定和徐寶兒脫不了關係。 寶兒,你可千萬別出事。 “我是翰林院編修秦笙,想要拜見世子殿下。” 秦笙想也沒想,直奔樓湛院落,去找徐寶兒。 她知道有樓湛在,徐寶兒會有清白之憂,但肯定無性命之憂。 “世子說了不見任何人。” 門口的侍衛將秦笙攔了下來,不允許她入內,急得秦笙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誒誒,你在這裡幹什麼?” 張影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笑得十分欠扁。秦笙掃了他一眼,懶得搭理張影。 “嘖,不理我。” 張影湊到秦笙面前,伸手晃開扇子,給自己扇了兩下風。 “你的夫人不在這裡,我們世子對她失去了興趣。” “要找夫人,回你自己院中找。一個廢物,連個女人都護不住。” 張影冷哼一聲,用扇子火速敲了一下秦笙的頭,然後迅速跳開。 “滾吧,別礙我們世子的眼!” 秦笙懶得和張影計較,這個煩人的潑猴,沒個正形。 看著秦笙離開的背影,張影晃晃悠悠準備去見樓湛,被侍衛攔下了。 “張大人,世子說了任何人不得入內。” “我,我呀,張影。” “張影除外,懂嗎!” 扇子分別敲了兩個侍衛一下,張影貓著腰就進去了。 守門的侍衛一臉無語,他們拿張大人,那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秦笙一路狂奔,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客房。沒見到徐寶兒的人,她整顆心都是懸著的。 一推開房門,秦笙看到徐寶兒躺在那裡,心瞬間安定了下來。 那一刻,她突然覺得為父洗刷冤屈已經不再重要,徐寶兒不能死。 若是徐寶兒死了,她如何面對秦徐兩家的列祖列宗。 “寶兒?” 秦笙腳步有些虛浮,昨夜一宿未眠,她的頭有些暈。 “嗯,笙笙?” 徐寶兒聽到聲音就醒了,她伸手握住了秦笙的手,將臉貼在她的手背上。 “你回來了。” “嗯,寶兒,我回來了。”秦笙仔細打量了徐寶兒一番,發現她身上的衣服,換成了一套男式寑衣。 用料如此講究,一猜便知是誰的。 秦笙眼睛刺痛,她恨自己無能,拖累了徐寶兒,讓她成為權貴的玩物。 噁心的樓湛,得到了身子就厭棄了。 她恨不得殺了樓湛。 當然最該殺的就是太子,卑鄙小人蕭澤。 “笙笙,你生氣了嗎?” 徐寶兒感受到秦笙的情緒波動,她摟住了秦笙的腰,希望她不要生氣。 “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害得你又被樓湛那個禽獸糟蹋了。” 秦笙咬牙切齒,她突然倍感無力。在權貴面前,她們壓根無力招架,只能任人拿捏。 “他昨天沒有碰我。” 雖然昨夜意識不清,但是樓湛沒有碰自己這點,徐寶兒還是記得的。 “昨天我被人下藥了,後面的事情記得不太清楚,醒來就在房間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