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府邸院落清幽,竹影橫斜,忽而傳來一陣陣腳步聲。 腳步沉穩有力,來者眾多。 為首之人是樓湛,此刻他已經脫去一身盔甲,換上了雪青色寬袖長袍,袖口和衣邊以白紋為底,點綴著南海珍珠,腰間掛著玉連環吊墜。 正是從徐寶兒身上順走的那塊。 “世子,之前怎麼沒聽說你身體不適,到底是哪裡不舒服。” “咱們趕緊傳大夫過來看看。” 張影跟在樓湛身後,亦步亦趨,神情緊張。 晚宴上,世子突然說身體不適,表情痛苦,提早離開了慶功宴。 這可嚇壞了張影,生怕他家世子戰場上受傷,留下了後遺症。 “本世子無礙,你們都退下。” 樓湛停住了腳步,命令道。 張影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壓根沒緩過神來,險些撞上樓湛的肩膀。 “張影,你也不必跟來。” 啊? 張影有些委屈,世子親口表態,看樣子這次自己是真的不能跟過去。 “走吧,張大人,別老是回頭看。” 李將軍側頭掃了一眼張影,看他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心中冷哼了一聲。 最煩這些文官,沒點規矩,不懂什麼叫做軍令如山,老愛鑽空子。 世子的話,必須奉為圭臬,不折不扣的執行。這個張影,天天耍小聰明,真想痛扁他一頓。 呸,最煩文官。 樓湛走到門前,剛好看到前來送飯的婢女。 “為什麼送的這麼晚?” “回世子殿下,徐姑娘她不肯用膳,這是讓膳房重新做的。” 婢女戰戰兢兢跪在地上,世子府邸的婢女都非常守規矩。因為不守規矩的人,都已經死了。 世子從未帶過女人回來,徐姑娘是第一個,不僅如此還帶著一雙兒女。 全府上下無人敢怠慢半分,眾人皆預設那兩個孩子是世子的。 “給我,你可以退下了。” 樓湛聞言長睫低垂,面容冷峻,他伸手接過婢女遞過來的膳盒,推門而入。 屋內燭火搖曳,安靜的不像是有人住在這裡。 樓湛將膳盒放下,環視一圈,未見徐寶兒的身影。 徑直向床榻走去,果然小瞎子躺在那裡。 樓湛走近幾步,站立於床前。未等他開口,一把匕首直直向他刺來,速度很快。 可惜他是樓湛,一般人殺不了他,更何況小瞎子。 “這麼想我死?” 樓湛抓住徐寶兒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匕首應聲落地。徐寶兒被他扯入懷中,壓根無法動彈半分。 “等會你想看到秦笙的手,還是他的腳?” “這麼喜歡他,砍下他的頭送給你,想必你定會歡喜。” 樓湛的唇貼在徐寶兒臉側,聲音陰惻惻,猶如暗夜裡爬行的毒蛇,涼薄森寒。 “不許你動他。” 徐寶兒試圖掙扎,樓湛手臂稍微一用力,她便失去了力氣,瞬間被鉗制住。 “疼。” 修長有力的指節落下,殘忍的慢慢收攏、用力,雪團瞬間變形,一掌壓根兜不住。 “不許?”樓湛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這可由不得你。” “你掙扎的越厲害,秦笙死得越快。” “哦,不對。”樓湛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有意思,“不能讓他死得這麼快,我要慢慢折磨他。” “將其做成人彘,供你欣賞。” 樓湛含吻住徐寶兒的耳珠,舌尖輕輕舔舐,引得懷中的人陣陣發顫。 “不要傷害夫君……我會乖的。” 徐寶兒心中無語,聲音故作顫抖嬌弱。一年多不見,這廝越發變態了。 非常對味。 好喜歡。 請再變態一點,她真的好愛。 當然一切前提是樓湛不能真的動秦笙,玩歸玩,鬧歸鬧,不能拿姐妹開玩笑。 樓湛心氣不順,伸手給了徐寶兒一掌,只見玉兔輕顫,扶光色肚兜下移了幾分,膚白似雪。 他將徐寶兒身子掰正過來,雙手扣住柔軟纖細的手臂,感覺到懷中的女人不住地輕顫。 徐寶兒低著頭,面若芙蓉,雙眸含淚,鼻尖緋紅,輕聲抽噎。 “不許哭。” 樓湛臉色陰沉,他看不得徐寶兒這副委屈可憐的樣子,都是為了秦笙那個小白臉。 只見他唇線繃直,指節白中泛青,猶如雪中蒼竹。 徐寶兒紅唇輕顫,強忍住淚水,雙眸盈盈,堪比雨後梔子,脆弱美麗。 樓湛伸手撫上徐寶兒的臉,為她抹去眼淚,他的動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