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了。 徐寶兒習慣性蹬了蹬腿,只聽見背後傳來“嘶”的一聲,那是疼得抽氣的聲音。 徐寶兒瞬間不敢亂動,瞌睡蟲一下子全跑光了。 景宴醒了。 “鬆開我。”徐寶兒覺得景宴一定是瘋了,一身傷還敢抱著自己,生怕死的不夠快。 “不松。” 景宴抱得更緊了,下頜抵在徐寶兒背上,將懷中的女人箍在懷裡,腿輕輕壓在對方的小腿上。 清晨自然反應,虎視眈眈。 徐寶兒臉一紅,果然是兩百分男人,受傷了,還這麼行。 “景宴,你醒了?”徐寶兒感覺自己身處大火爐之中,有點想跑。 “嗯。”景宴輕輕應了一聲,他怕自己再不醒,小殿下會帶著他的東西跑路。 “這幾天在幹什麼?” 景宴剛甦醒不久,聲音低沉沙啞,猶如海邊沙礫的風。 “在擔心你。”徐寶兒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我可擔心你了。” “擔心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徐寶兒努力眨了眨眼睛,試圖落點淚下來,可惜沒有。 躲在暗處的系統,立馬用上了“梨花帶雨”藥水,沒過多久淚落了下來。 這眼淚一落下,徐寶兒驚了,景宴也驚了。 徐寶兒:我的演技這麼好嗎?眼淚說來就來。 景宴感受到手背上的溼意:小殿下真得這麼擔心我,難道之前幾天只是她堅強的偽裝? “你醒了真好。”徐寶兒抹了抹眼淚,手落在景宴手背上,開始撓他。 她想跑。 被抱著不舒服。 景宴察覺出徐寶兒細微的動作變化,將她轉了個身,正對自己。 額間相對,景宴低頭吻了吻徐寶兒的唇。 “幫我上藥。” “我疼。” 景宴握住徐寶兒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低頭蹭了蹭她的頸脖,啞聲道。 “好。”徐寶兒點了點頭,剛好趁著這個機會可以擺脫鉗制。 “脫。” 徐寶兒坐起身,拿著棉籤和藥,命令道。 心裡一陣暗爽,我可真有範。 景宴老老實實坐起身,瞧了徐寶兒一眼,像是被逼良為娼的良家婦女,慢條斯理解著紐扣,露出滿身傷痕的上半身。 原本開開心心的徐寶兒,瞬間收住了笑容。 傷得可真重,傷口還有血液溢位的跡象。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要抱我,不要命了。” 徐寶兒往景宴身邊湊了湊,認真打量他的傷口,感覺實在可怕。 被爪子撕扯開來的皮肉,傷口深可見骨,一道道傷痕交錯,數量極為可觀。 “我動作會輕些,你疼的話要告訴我。” “好。”景宴心想自己這次沒白傷,小殿下總算有些反應了。 這些疼算什麼。 更可怕的痛,他都經受過。 那些慘無人道的實驗,無限放大痛感,全身血液幾乎被抽乾的那一刻,才真叫做生不如死。 這些皮肉傷,太小兒科了。 景宴完全不放在眼裡。 棉籤小心翼翼落在傷口上,徐寶兒認真的上藥,不遺落任何一個地方。 她離景宴很近,溫柔的呼吸落在傷口上,帶來絲絲酥麻感,那是傷口結痂時,會有的癢。 “寶兒。” “嗯?”徐寶兒正在俯下身,為景宴擦腰上的傷口。 “我們的孩子是女兒,能不能讓我見到她之後,再離開。” “我親自送你離開。” 徐寶兒身體懸在了半空,她沒想到景宴知道她要離開,原來景宴一直都知道。 “別說三個金幣,三萬個金幣,我都可以給你。” “讓我見孩子一面。” 以退為進,是景宴的後招。 為了留下徐寶兒,他認真研讀孫子兵法,反覆思考對策。 有時候,景宴心想小殿下這般急著逃離自己,何嘗不是一種愛的表現。因為怕越陷越深,所以選擇果斷抽身。 只有如此安慰自己,景宴才不會難過。 “那是自然。” 徐寶兒沒有否認自己要離開,她承諾會讓景宴見到孩子,見到他們的女兒。 原來是女孩呀。 徐寶兒望了一眼肚子,眼神充滿著期待。 景宴知道徐寶兒不會拒絕,在苦肉計的加持之下,她不會拒絕。 然而這還不夠。 他很貪心。 貪心到想要小殿下的一生。 “你繼續脫。” 徐寶兒幫景宴上半身塗好了藥,指揮他繼續脫,景宴下半身還得塗藥。 “我右腿骨折,不方便……”景宴欲言又止,隱隱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