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童真真。”她從男子的懷中脫離,面對面地站著,伸出了手。
“呵呵,你喜歡站在高處的習慣一直沒變啊。”男子摸下後腦勺,握住她的手,“我叫楊陽。”
陽光下,楊陽的牙齒雪白雪白的,笑容溫暖,這是個陽光型的男子。
“沒想到,你一下子長那麼高了。”童真真看他比自己高了一個多頭,喟嘆了一下。
“光長個了,真是浪費糧食。”楊陽爽朗地笑笑,“倒是你變漂亮了。”
在國內,她還是第一次被人直接的稱讚,真是個說話直接的傢伙。
“走,美女。讓我請你喝一杯。”楊陽本來是跑到天台來曬太陽的,沒想到,一推開門,就看到一個纖巧的身影,站得高高的,像是要飛起來。
這個場景好像曾經發生過,他稍作猶豫,就衝過去,把她抱了下來。
沒想到,就是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多年前,他因為要跟隨再嫁的母親搬到別的城市,所以在常曬太陽的教學樓頂做個告別,就看到一臉悲傷的她站在樓邊。
至於那顆琉璃球則是他兩年前去世的父親送的禮物,不知道為什麼,一衝動之下,他就送給了她。
多年後,他回到這個城市沒幾天,會再次遇到。
青澀的少女長大了,不變的是倔強的眼神。
“好啊。”童真真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和楊陽下了醫院的天台,去了醫院對面的咖啡館。
兩人坐在了靠街的臨窗位置。
“你參軍了?”她攪著面前的紅棗枸杞茶,饒有興趣地問。
楊陽喝了口愛爾蘭咖啡,一臉苦惱地回答,“是啊。可惜復員了。”
“那你怎麼出現在部隊醫院?”她覺得有點奇怪。
“最後一次任務,掛了點彩,來複查的。”楊陽簡單地說,“下個月,我就到市刑警大隊的緝毒組報道了。”
“祝你轉業順利,多破案子,早日升職。”她以茶代酒,舉杯祝賀。
楊陽爽快地舉起杯子,和她碰杯。
“你怎麼在醫院?”楊陽也覺得好奇。
她的心不可控制地痛了一下,“我的先生是軍醫。”
“這麼早就結婚了啊,太可惜了,我沒機會了。那位幸運的同胞姓什麼啊?”從事多年偵察任務的楊陽發現了她的苦澀笑容,故意開玩笑,希望讓她情緒好起來。
她抿了口茶,“姓君。”
“君冷澈?”楊陽眉毛一跳,不會這麼巧吧。
那個混蛋的名聲很大嗎?連才回到g市的楊陽都知道了,她垂下眼,攪動眼前的茶,“是的,你認識?”聽到君冷澈的名字,不舒服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哦,在醫生介紹欄裡看到過,就記住了,年輕有為啊。”楊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擋住眼睛中閃過的陰霾。
楊陽敏銳地發現她對君冷澈的反感,轉移到輕鬆的話題,兩人相談甚歡。
無巧不成書,童真真和楊陽之間的互動,都落在街對面的莫楚楚眼中。她心中竊喜,真是天助自己。一個陰毒的詭笑,浮在她的臉上。
這天中午,童真真做東,請楊陽吃飯。
分別的時候,兩人熟得好像多年的好友,互留了手機號。
“下回,你曬太陽,可以找我一起啊。回見。”楊陽送她上了計程車後,笑嘻嘻地分別。
相識的長久並不能代表相識的深淺。
分別後,童真真回到了那個冰冷的家。
她睡了一個午覺,醒來後,站在落地窗前,看腳底下如玉帶般圍繞g市的河流,思緒如潮。
雖然她處在一個困境裡,但也不是人生最底谷,最起碼,有房子住,有健康,不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