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得抬起頭來,看到了他,臉上馬上綻放出驚喜的光芒,“君冷澈,你……你醒了!”
因為激動,她的聲音都哽咽起來。
他微微一笑,很久不見的酒窩也跳了出來。
她按捺不住心裡的激動,一把抱住了他。
他抽了一下冷氣,卻沒有出聲。
她的淚流在他的頸窩裡,暖暖的,溼溼的,打溼了他的心,暖化了他的心。
哭了一會,她才想到他的傷勢,急急地放開,“啊呀,有沒有弄痛你?”
他的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我以為……你……永遠……不會原諒我了。”
聽他費力地說完一句話,她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這麼在意自己的想法,心像被泡在溫泉裡一樣,暖暖的。
“我……我們以後再說吧,你少說話,多注意休息。我去給你拿吃的。”立刻放下一切,她做不到。不過,她也不想再給他添堵。
說完後,她站了起來,從床頭的保溫杯裡,倒出一碗湯。
她放下碗,把床搖了一點起來,然後取來紙巾,墊在他的下巴處,接著才端起碗來,小心地喂他喝。
他目光柔和地注視著她。
厲明看到兩人情深意濃,識相地離開,在門口攔下正要進來的茱麗,一起離開了……
六十七。真死假死
君冷澈在醫院裡又呆了一星期,等到可以慢慢行動了,才定了航班返回g市。他將房車借給當地政府做了移動的醫療車,救治重症病人。
雖說,他恢復得很好,但是童真真還是像對待一個重病號一樣,照顧得無微不至,連走路,都要扶著他。
在醫院的那些日子裡,她忙前忙後,親自照顧他,端茶遞水,擦身換衣,甚至連倒尿盆,都親手處理。
第一次協助他排尿時,她臉紅得像紅蘋果,眼睛都不敢亂看。
就連他,別看平時冷冷的,又是醫生,也是有點扭捏,還罕見地臉紅了。
最後還是茱麗看不過去了,說她和他都是夫妻了,還害什麼臊。這才讓兩人自然起來。
夫妻,這個詞,讓童真真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從內心在關心他了。她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不過,經歷過地震之後,她和他就像一對真正的夫妻,患難與共。生死關頭,在意的是對方的生。
這種感覺,其實蠻不錯的。因為在這個世上,自己可以有一個完全能夠依靠的人了。童真真心底偷偷地想。
雖說,有時她還會想到媽媽的仇,但是轉念想到,君冷澈的捨命相救,以及他的傷還沒有好,她就把那個念頭壓下去。
死後逃生的她,只想好好地陪著他。其它的,以後再說。
童真真不知道,私底下,君冷澈和厲明說,很慶幸遇上了地震,讓兩人之間的壁壘被震塌了。
回到了g市,茱麗說要搬到厲明的住處,好好增進一下感情。童真真看到好友滿眼愛心地看著厲明,很高興她們的進展一切順利,自然不會做攔路石了,笑眯眯地祝好友馬到成功。
童真真開著車,先送好友和厲明回去後,才開車,和君冷澈回她們的家。
一開啟門,她第一次有種回到自己的地方的感覺,安心而熟稔。
她扶他在沙發上坐下後,走到陽臺門前,拉開窗簾,暖和的冬陽就跑了進來,灑在臉上格外地溫暖。
“真好。”她閉上眼,張開雙臂,迎接著陽光。
“是的,真好。”低柔的聲音環繞著,他站在了她的身後,環住她的腰,彎下身來,把下巴擱在她的肩上。
清冽的氣息,包攏著她,就像他一樣。
她略微向後靠,靠在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