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揚眉:“怎麼?王爺莫非是給小女送紅包來的?”
蕭暄真的從懷裡摸出一個紅包遞了過來:“喏,拿著吧。”
我見錢眼開,果真笑眯眯地接了過來,滿嘴沒聲價說吉利話:“二哥新年身體健康心想事成吉祥如意百事可樂……”
蕭暄突然說:“我們大概三個月零八天沒見了吧?”
我一愣:“是嗎?這麼久了?”
我這麼悠閒的人天天數日子倒情有可原,他一個日理萬機的王爺記這些日子做什麼?
“三個月零八天,剛好九十九,你有這工夫若折上九十九隻紙鶴,很多願望都可以實現了。”
蕭暄笑著問:“比如說呢?”
我不假思索:“比如柳小姐的頭痛少風早日痊癒啊。”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得想咬舌頭,因為我看到蕭暄臉上展開一種得意欣喜自滿自足的笑容,就像獵人看到獵物自己跳進了陷阱裡。
他很高興:“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不來王府走動的。”
我乾巴巴地回答:“是啊。病人在的地方穢氣重,我大好青年幹嗎平白去招惹一身病。倒是王爺你自己要小心,有些病是要過身的,您可肩負著光復東齊的大業,在這之前可千萬別倒下了。”
蕭暄越是聽我這麼刻薄,卻越是高興,又走近了幾步:“我幹嗎怕染病,她養她的病,我忙我的事,我又不見她。”
我心裡一陣莫名歡喜,急忙剋制住,嘴巴有自己的意識,張張合合:“哦是嗎?王爺這個主人當得真不稱職,人家姑娘獨自病在異鄉,正是孤單空虛時,你怎麼能視而不見,不去安慰幾分呢?”
蕭暄盯住我冷冷笑:“說得有道理呢。你突然這麼懂事,看來你家宋先生把你教得很好嘛。”
我一口濁氣湧了上來,回他一個嬌豔的笑:“是啊,子敬哥教我的事可多了。”
雖然光線昏暗,我還是看到蕭暄的眼睛變得更加深邃,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讓我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小小後退一步。
好在蕭暄那道千年寒冰似的眼神一閃而逝,他無奈苦笑:“我們倆這是怎麼了?好不容易在一起說說話,三句過後就劍拔弩張的。”
我哼哼:“這能怪我嗎?話題可是你先挑起的。你以為我想這大年夜的談論這喪氣的事?”
蕭暄露出壞笑:“你給柳小姐開的方子我看了,代價太高我負擔不起,你還有其他什麼靈丹妙藥?”
我亦賊笑,搖頭晃腦:“怎麼?終於忍受不了要送客了?人家也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還主動送上門呢。你這年紀身邊總沒女人也不好,從醫學的角度來說,我建議你還是要適當地舒解一下……”
蕭暄已一把抓住我猛地拉到他跟前,慣性讓我一下撞到他身上,身體接觸連同他的鼻息一起撲面而來。我的心臟立刻罷工,渾身僵硬如一塊木頭。
他要幹啥?結果蕭暄卻笑了。氣息撲到我的面上,似乎帶著電流,讓我臉上一麻,腦子昏成一團糨糊。
昏暗之中,笑得奸計得逞一般狡猾得意,扣在我腰上的手也鬆了一些,改成圈住我。
我回過神來,亦眯著眼笑,突然伸指在他手臂麻穴上狠狠一點,蕭暄一震鬆了手,我立刻脫身而出。
“你……?”蕭暄又驚又氣,“宋子敬還真教你不少東西!”
我得意地笑:“我可是他的高徒!”
其實點穴我只學了皮毛,手勁不足,效果普通。這次若不是蕭暄疏忽在前,放水在後,我哪裡能那麼容易脫身?
蕭暄無奈地搖搖頭:“罷了,說正事吧。過完年抽個時間來一趟,不論你用什麼方法,只要能把柳明珠打發回她的赤水城,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我很三八地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