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
蕭詩看他一幅敷衍的神態，顯然不想說，只能白他一眼不再多問。
……
楚離與寶親王站在高塔上，瞭望遠處大草原上的騎兵們纏戰。
冷濤還沒回過神，一個小失誤被對方抓住，打得潰不成軍，看得寶親王不停的搖頭。
腳步聲響起，一個玄衣護衛上了塔，登上樓梯，是一個秘衛府秘衛。
楚離扭頭看他：“齊孟。”
“楚百夫長，這是許統領的信。”齊孟雙手遞上一封信。
楚離接過來：“辛苦。”
齊孟退後一步。
楚離迅速掃一遍信箋，遞給寶親王。
寶親王看過之後，臉色陰沉下來：“竟然是他們！”
楚離伸手要過信箋，輕輕一搓化為粉末，嘆道：“沒想到是他們！”
他扭頭看向齊孟：“有勞了，跟許統領說，我知道了……齊孟你給我送信的事別讓人知道，從來沒有這封信，你來是許統領召我回去的！”
“是。”齊孟抱拳一禮，退到樓梯口，再轉身下了樓梯，騎馬賓士而去。
兩人扶著雕有花草的精美欄杆，眺望遠處草原，沉默不語。
一陣陣勁風吹來，寶親王紫袍獵獵，楚離白袍飄飄。
半晌過後，寶親王道：“你覺得皇上會隱瞞這訊息，不告訴平王？”
“皇上的心思咱們哪能猜得到。”楚離搖頭道：“但我看來，皇上沒有雙線作戰的打算，對付大離已經很吃力，另一處再開戰，國力支撐不住，到頭來……”
“是啊……”寶親王嘆一口氣，搖頭道：“就是苦了平王。”
“皇上要是瞞著平王，就怕最後鬧得父子反目。”楚離皺眉道：“現在知道實情的只有咱們三個，加上皇上只有四個，萬一哪天平王知道了，咱們都逃不掉責任，皇上到時會不會遷怒，誰也不知道。”
“我會勸皇兄對平王坦誠相告。”寶親王點頭。
皇上即使不遷怒，自己也會失了聖眷，後果嚴重，所以要扼殺在萌芽。
“楚離，你該入朝做官，一定能登上高位。”寶親王笑道。
這個楚離思慮周密而敏銳，往往提前一步能預測到危險，將其消除，若入朝堂，定如魚得水。
楚離笑道：“我一介武人，怎能入朝為官，我更喜歡逍遙自在。”
寶親王點點頭：“那倒也是，一旦為官，便是套上了繩索。”
“現在大離與大秋要打起來，你覺得該不該趁機落井下石，收拾大離？”
“我覺得還是該打，不過不用打得太狠，牽扯一部分兵力即可，讓大離不能全心對付大秋。”
“這豈不便宜了大秋？”
“不打就便宜了大離，兩害取其輕。”
“大離不是大秋的對手，即使咱們不落井下石，他們也要敗，說不定要被大秋滅了國。”
“王爺別忘了還有大傅。”楚離搖頭道：“他不會容許大秋滅了大離。”
“大傅……”寶親王咬咬牙，哼一聲：“就是攪屎棍！”
楚離笑著點點頭。
大傅以諸國之領袖自居，為了不讓其餘四國挑戰自己的地位，一直挑撥離間，不容許相鄰的兩國關係和睦，否則他就坐不住了。
一旦兩國聯手，甚至三國聯手，大傅再強也受不住，即使能勝也元氣大傷，得不償失。
寶親王嘆一口氣：“這便是弱國之哀，不過這些事不必咱們操心，讓皇上煩心去吧，咱們聽命便是！”
楚離點頭。
他們的地位還決定不了這些事，只能說一說。
待狩獵大典結束，楚離他們回到安王府時，城裡已經無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