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撫髯淡淡說道：“真是小瞧了他！”
他神情平靜無波，這鎮定自若的氣勢影響了周圍，大殿內的氣氛變得平緩很多，不復先前的火山即將爆發狀態。
“他這是何意？”一個老者沉聲道：“是來示威的吧？”
“這一次九天雷刑惹怒了他。”清癯老者淡淡道：“這是咱們料定的事，照理來說先去了雷池，難不成已然滅掉了雷池？”
他們知道雷池的佈置。
“這楚離越來越高深莫測。”一個魁梧的紅臉老者沉聲道：“咱們得改變方式，化剿為撫，否則會鬧得不可收拾！”
他心有餘悸。
這一次楚離幾乎把所有人都弄昏，他可以為所欲為，把所有人都滅掉，從此長老會名存實亡，徹底一盤散沙，再難有什麼作為。
可楚離偏偏沒這麼做，這讓他們大感意外。
印象裡，楚離可是一個心狠手毒之人，不動手則已，一旦動手則做盡。
“沒那麼容易，”清癯老者撫髯嘆口氣道：“大家都知道楚離與咱們的心結，就是當初的阿修羅下界，這是解不開的心結。”
“這件事他應該能理解，換了他是長老會的人，也會做同樣決定。”
“他可不會這般想，只覺得咱們是害死下界無數枉死百姓的罪魁禍首。”
“既然這樣，為何這次沒下毒手？”
“會首，這次是一個好機會。”紅臉魁梧老者道：“這楚離既是示威，也是釋放善意，說不定咱們可以合作呢，不必非要你死我活。”
“唉……”清癯老者撫髯嘆一口氣，搖頭道：“這楚離與宋無忌不同，怕是很難合作，註定是對手。”
“那咱們必敗無疑。”紅臉魁梧老者皺眉：“他再來一次，咱們還是擋不住！”
他們都昏迷的莫名其妙，毫無反抗之力。
楚離再來一次的話，他們還是一樣。
這種無力感讓他們憤怒，成為長老會的一員之後，他們再沒有過這種感覺，會讓他們想起年輕時候，是一段段不想回憶的往事。
但他們都過了血氣方剛的年紀，理智大於衝動，憤怒之餘卻心寒。
“楚離如何能找到咱們？”清癯老者淡淡道：“不弄清了這個，寢食難安！”
“應該用某種秘術吧。”紅臉魁梧老者道：“當初宋無忌能找到咱們，楚離比宋無忌更強，能找過來也不算出奇，只是……”
他搖頭嘆一口氣道：“就這麼服軟委實不甘心！”
清癯老者淡淡道：“老米，識時務者為俊傑，一切為了長老會的存續著想，當初能跟宋無忌妥協，面對更厲害的楚離，怎能不妥協？”
“唉……”紅臉魁梧老者搖頭不已：“真是憋屈！”
“沒辦法的事。”清癯老者道：“大家都想掃除一切阻礙，讓天下恢復秩序，可世事常常不如意，楚離沒找過來還好，咱們可以繼續施壓逼他聽命，可現在既然找到這裡了，那不必再抱僥倖心思了，又一個宋無忌罷了，咱們長老會還是長老會！”
“但願如此。”紅臉魁梧老者嘆息。
楚離站在暗處聽得這些話，滿意的點點頭。
看來這長老會倒是識得時務，當初應該與宋無忌也鬧過，吃過虧後，便與宋無忌妥協，也虧得有宋無忌在前蹚出了路子，讓長老會懂得妥協，省卻自己一番手腳。
……
楚離出現在光明勝境，隨後不久孫明月重新出現，虛空中跟著出現了兩個老者。
他們臉色鐵青，死死瞪著孫明月。
孫明月站在小院上方的虛空，白衣如雪，獵獵飄蕩，輕笑一聲道：“你們能奈我何，不如再召出九天雷刑，看能不能劈死我！”
“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