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我們的錯,卻連累您被新月怨恨……再則,這錯也有新月的一半,她有什麼資格怨恨您!不行,我得讓她來向您道歉!”
老夫人看著努達海說著就要去望月小築把新月拉來,連忙再次用力拉住了他:“算了算了,都說算了。家和萬事興,這馬上就要娶正妻了,你就別再去委屈她來跟我道歉了,別再惹出什麼亂子……”
老夫人這麼說著拉住了努達海,努達海雖然怒氣仍然未消,但還是因著心中對新月尚存的一絲憐惜,止住了去往望月小築的腳步。
老夫人嘆著氣,讓硯兒起了身,問硯兒道:“硯兒,新月姨太這是去哪了,怎麼這麼傷心,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在外面受了欺負?”
老夫人這樣的關心,努達海聽到心裡,更是對老夫人歉疚而對新月不滿。可等他再聽到硯兒的話,他卻是由不滿變為驚怒了。
硯兒聽到老夫人的問話,不敢隱瞞,只得又慌張又驚嚇得跪倒在了地上,有些戰戰兢兢道:“硯兒不敢欺瞞老夫人,硯兒今日原本不知道新月姨太是擅自出門的,所以才跟了去。新月姨太只說隨便走走,可是硯兒沒想到,新月姨太竟帶著硯兒走到了小世子的新府邸!”
“什麼!”老夫震驚了,陡然睜大了眼睛大聲問道。
硯兒不敢遲疑,連忙繼續說著:“硯兒苦苦勸新月姨太不要違抗聖旨,趕緊回府,可是新月姨太她,她根本就不聽硯兒的勸。她說她什麼都不管了,要是太后要怪罪,就只怪罪她一個人好了,不會連累老夫人和大人的!”
老夫人已經驚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努達海卻不由得怒道:“什麼叫她什麼都不管了,什麼叫只怪罪她一個人就好!她怎麼還是這麼衝動,去做些沒頭沒腦不計後果的事情!”
老夫人揮手打斷努達海,又連忙問硯兒道:“你接著說,後來呢?”
硯兒連忙又將後面的事情如實稟報了一番,老夫人提心吊膽得聽著,直到聽到新月最終還是沒見到克善,才終於鬆了口氣。
拉起了硯兒,誇了她一番,放她回去,老夫人才又拍著胸口道:“這一驚一乍的,真是嚇倒我了。真是謝天謝地,沒惹出大亂子,我只盼新月這次能得了教訓,以後再也別做這種冒險的事情了。要不然,額娘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這般驚嚇!”
努達海這時也已是滿腔怒火,對新月的不明事理、無理取鬧簡直到了厭惡的地步。但他不想讓老夫人擔心,便什麼也沒說,只是攙著老夫人回房,儘量隱忍著怒火平靜道:“額娘,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和新月說說這件事的,一定會讓她明白這利害的。”
老夫人心中明白這事兒的重要,便也沒說什麼,只點點頭:“這事兒是得好好說說她。”
送老夫人回了房,努達海再也不壓抑那滿腔怒火,怒氣衝衝的便去了望月小築。
推開望月小築的大門,努達海一眼便望見新月孤零零的坐在正對院門的座位上,悽慘兮兮得抹著眼淚。
墨香和已經回來了的硯兒早已見慣了新月一天到晚淚流不止,反正勸也勸不住,便只站在一旁,一個倒水,一個遞手帕,並未多說。倒是偶然間墨香抬頭看到努達海進門,便連忙對新月道:“新月姨太,大人來了。”
新月聽到墨香的話,才抬起頭看向門外。
這時,努達海正滿面怒色的大步走過來,新月一看,心中悲痛更勝,立刻便撇了頭,淚流得更快更猛了。
努達海見新月竟然還在鬧脾氣,再想到她做的事,滿腔怒火霎時衝上了頭頂,進了門便對著新月大聲道:“你今日是什麼意思?私自出府,看到額娘竟然也不行禮。你究竟還有沒有把這個家放在眼裡,你還有沒有把額娘放在眼裡!”
從未被努達海吼過的新月震驚了,她睜著大大的眼睛,像看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