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清境。
“切骨第一步,看骨。看骨,就是用自己的神識反覆的審視、細察、深查每一塊天獸骨骼的紋路。”
“諸位有問:天獸骨骼光滑如鏡,無紋無痕,何來紋路?答曰:天獸骨骼乃天地所蘊、天道所成,天地萬物,日月星辰,只要為天地所成均有紋路,日有日文,月有月文,星有星文。即為萬物,必有紋路,不是沒有,乃神識查審不夠細、不夠久、不夠用心而已……”
極品卦石地面的弟子,聽到此處,或疑惑,或沉思,或皺眉,或驚歎,種種不一的表情,全部呈現在許倬的神識裡。
切骨術的講解,他採用的是自問自答講授法。這一套講授法是許倬跟衛典學的;賭骨大殿揉捏艮星各個賭骨坊主時,衛典就是自問自答,不給那些坊主一點說話的權力。
此刻,他許倬是在講壇上,只有他獨自一修傳授切骨術,師道尊嚴,自是沒有弟子敢在底下喧譁,也不一定就有弟子敢當眾問他切骨問題。所以,自問自答,提前將這群弟子可能要問的問題預設好,無疑是一種非常有效的方法。
講授,就是解疑;傳授切骨術,就是將賭修在切骨上的疑問解決掉,提出適當的修行之法,罷了。
這,就是許倬對於講壇的理解,對於傳授術法的認識。
師道尊嚴,講壇授學,從另一個角度將,那就是一種霸道;用自己的切骨術、切骨之道,將弟子對於切骨的認識和理解顛覆掉、霸佔住。
只是這種霸道是一種在師道尊嚴下的無聲的薰陶的霸道,無形無影,難以察覺,但是也正是如此,此刻,許倬才感覺到這種弱化的霸道的厲害,更加的容易深入、控制人心,推演學理,演化切骨術。
“或曰:既有骨紋,何以不查?曰:不得法。”
“或曰:何種法可以窺探骨紋?曰:鑽鑿。”
“或曰:何以鑽鑿?曰:鑽鑿骨孔,現紋、觀紋、悟紋;識遍天下獸骨,方入切骨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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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勺賭骨院,少正青最近很煩,很苦,很難受。
說句實話,他是走了許大師的後門。他祖父的祖父的祖父的祖父,也就是少正賭骨坊的坊主少正重與許大師攀上了交情,然後暗中用手段,他才進的東勺賭骨院。
誰都知道東勺賭骨院的超然地位,誰都知曉進入東勺賭骨院代表著什麼;只要不是傻蛋,沒有一個賭骨院弟子敢在這裡犯事、找事、鬧事。
可是,除了修行什麼事都不能做,對於他這個在賭骨坊放縱慣了的少主,如何耐得住這等枯燥和寂寞;面對拘束再拘束、謹慎再謹慎、憋屈更憋屈的環境,他少正青何止是壓抑兩個字能夠形容出此刻他內心的感受的!
賭骨院戒律,特別是少主賭骨坊坊主,他家的老祖的話,壓得他喘不過氣。
“其一,你一定要遵守東勺賭骨院戒律。不要仰仗著賭骨院建立在我東勺山,你是當地賭骨勢力的子弟,就在裡面為所欲為。要知道,為了將賭骨院建立在我東勺,許大師可是得罪了一大批的主星賭骨勢力,如果我們再不懂得珍惜這個難得的優勢,誰也說不準星君大人會不會將賭骨院搬離此地。”
“越是東勺的賭骨坊進去的子弟,越是要檢點;全星座的賭骨精英都匯聚此院,無數的賭骨勢力在暗中窺視,稍不留意得罪哪一個主星賭骨精英,後果就不堪想象。”
“你要謹慎再謹慎,以前的那些壞脾氣壞秉性,全部給我收斂。這是其二。”
“最後一點,你小子是賭骨院第一批進去修行賭骨術的子弟,一定要修行有成!別的,我也不多作要求,許大師的切骨術講壇你一定要認真聽、認真學、認真體悟,要知道整個維斗星座賭骨界只有許大師當上院長,成就維斗星座賭骨界第一修,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