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癱倒在地。
這是徹底斷掉了聯絡。
林凡緊握著拳頭,風吹來,吹捲起陰陽道袍,在這天地間,他似有些格格不入,卻硬生生的撕開一道口子,將他的想法注入其中。
難嗎?的確很難。
但他怕嗎?
如果真的怕,他就不會下山了。
走到這一步,已經不會停下,否則如何對得起師傅為他開光的正道之斧,又如何對得起江大人送來的九龍金鐧。
皈無走到林凡身邊,「道友,今日算是將話徹底說開了,有了崔家這前車之鑑,四望不會坐以待斃,你要萬分注意啊。」
「貧道能怕他們不成?」林凡並未將他們放在心上。
皈無看著道友背在身後的金鐧,對道友的那種擔憂弱了許多,九龍金鐧的威能在此,已經無形間提升了道友的手段。
皈無道:「這自然不用怕,就道友現在的情況,單獨鬥法,在貧僧看來,沒一人是道友的對手。」
該說,說。
該誇,誇。
況且他沒吹捧,以道友那種形態,叫什麼來著的,哦,對,就是叫紫氣東來道體,那將肉身提升到何等程度?
各種邪性的氣息纏繞在一起,就是大雜燴,可怕到極致。
顯露真身,便已經給對方心理造成極大的壓迫感。
哪怕道友境界不高,卻憑藉此肉身,彌補了雙方之間的差距,還有道友所會的那些法術,已經神乎其技,尤其是那佛魔定禪印,完全脫離法術該有的界限。
也不知道友到底是從哪學到,這門邪性到極致的法術。
別說什麼降魔拳演變的,誰信誰傻,想他皈無很傻嘛,明顯不傻的好不好。
林凡搖頭道:「剷除他們容易,但他們對這世道所造成的災難是有限的,這世道中的惡人太多太多,貧道只能一步步的前行,在道家天眼下,不放過任何惡人。」
此話如果是以往,皈無只會覺得他的心是真大,如何能做到?>>
但現在,他親眼看著玄顛道友砍殺無數,證明有那樣的魄力與能力。
「阿彌陀佛。」皈無這次是很真誠的,沒有包含別的意思,「道友,咱們也該分別了。」
「大師準備去哪?」林凡問道。
皈無道:「隨緣而去,但終會再見,道友在北豫州盡情施展,貧道去前方,如遇到一些事情,也能為道友攔著。」
「多謝大師。」林凡說道,「大師不妨去寺廟看看,今日徹底撕破臉皮,恐怕會對那些寺廟下手。」
皈無點點頭。
寺廟太多,四望憎恨道友,同樣會恨他皈無。
沒有在他面前表現。
但對那些寺廟動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皈無大師離去,望著那手持錫杖,披著袈裟的背影,世間唯一存在的真佛,又何嘗不是雙腳深陷泥潭之中。
在功德之眼的窺視下,皈無大師佛光異彩,可在深處同樣有著邪性在沸騰著,雖說被壓制住,但肯定會有反彈的時候。
至於大師能撐到何時,他不知道。
往往這些邪性,似乎只需要一個小小的火花,便能徹底點燃。
漸漸地,隨著大師消失在視線中,林凡招招手,他們與大師走了不同的分叉口。
次日,前方的道路升騰著濃郁的迷霧,此霧很厚,很深,可見度很低,只能看到面前兩三米的路而已。
「道長,這霧不對勁吧。」貓妙妙問道。
灰鼠妖道:「我也覺得不對勁,以前我在深山裡經常看到迷霧,但那些迷霧很淺薄的,沒有這麼厚。」
林凡觀察,在功德之眼的窺視下,沒有煞氣,怨念,但的確有妖氣瀰漫,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