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成立,繼續這段婚姻?不不不,我不願意,我要嫁的人是老公,而不是整天管得我縮手縮腳的老爸!你要繼續你儘管去,反正您的神通廣大我也領教夠了,就算您告訴我您是草履蟲能夠自體繁殖,我也絕對不會驚訝!”
江哲麟聞言身形微微一晃,眼裡的猝痛一閃而過。他再次笑了起來,嗜血般的笑意,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只一眼就讓鐘意遍體生寒。
江哲麟撐著桌子站起來,黑色的影子猶如潮水般沒過鐘意的頭頂,像是要把她整個的溺斃其中,江哲麟右邊的嘴角輕輕一動:“對,你說得都對,我tmd就是犯*賤!”
直到江哲麟摔門而出,鐘意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她還自以為把她和謝天的歷史隱瞞得很好,卻沒想到江哲麟對此洞若觀火。
這種被人放在放大鏡下觀察的滋味非常屈辱,加上江思妍的火上加油,鐘意便如同沾了火星的炮仗,一點就爆。
只是不管不顧的發洩完畢之後,她只覺得漫天遍野的恐慌和後悔向她撲過來。
她不是不在意她和江哲麟的婚姻,甚至還幻想著自欺欺人的和江哲麟繼續過下去。
哪知話一出口,意思完全擰了,傷人傷己,她挑起最肥厚的三文魚片塞進嘴裡,芥末味荼毒味蕾嗆人的氣味直衝進鼻管裡,鐘意極輕的“呵”了一聲,下一刻眼淚便洶湧而出。
20、第 20 章 。。。
像是有一滴水濺進了滾沸的油裡,鐘意只覺得胃部火燒火燎的疼,整個人如同蝦子般弓起身子,眼前的景物慢慢變得模糊,猶如沒有準確對焦的畫面,奇形怪狀的事物層層疊疊的擠在一起,鮮亮的顏色漸漸褪去,只剩下死寂般的黑白。
這樣的銳痛只持續了一會兒,鐘意像被掐著脖子的人般緩緩緩過氣來,她扶著筷子去夾鮮嫩的象鼻蚌,手指抖動得厲害,好不容易接近面前的小磁碟,滑溜的切片卻從筷子間毫無徵兆的直墜下去,“啪嗒”一聲,在空氣中產生嗡嗡的迴響。
鐘意對著滿桌子的菜發了足足一刻鐘的呆,才恍然醒悟過來這些都是她最喜歡的幾碟日本菜。眼淚再次衝擊眼眶,鐘意只覺得一顆心被絞成了抹布,猩紅的血滴滴答答的滲下來,泱泱的溼了一片。
鐘意扶著門框出去結賬,她先是掏出自己的工資卡,再拿出父母過年給的信用卡,可是pos機依舊如同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獸般不能滿足,鐘意的手指最後停在那張冰冷的黑卡上,久久徘徊不去。
江哲麟永遠能這樣不著痕跡的打擊她的自不量力。她就像是隻被豢養的金絲雀,到頭來還是要仰人鼻息。
一旦主人不喜歡她,她便什麼都沒有了。
多可悲。
這個想法讓鐘意不由的發了狠,在店員愕然的瞪視下,鐘意猛的跪在地上,提起手包一角盡數倒在光可鑑人的地板上,紙巾手機鏡子眉筆便籤本噼裡啪啦的掉了一地,像是無數塊巨石砸在了腦袋上,悶痛轟隆滾過如同驚雷,她趴在地上找了有找,還是找不到另一張能救她於困境的信用卡,鐘意的嘴角動了一下,最後頹然的坐倒在地上,呼吸急促,白亮的燈光落在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暖意。
只是輕輕抽動鼻子,鐘意便覺得腦仁像是要從中間一劈為二般,疼得讓人吐不出一個字。鐘意這麼一折騰,動靜鬧得太大,直接驚動了店長。
長著一張圓臉的日本女人邁著小碎步扭過來,用發音奇怪的中文問她:“鍾小姐,您別急。這頓飯我們記在江先生的賬上就可以了。”
鐘意現在最聽不得江哲麟的名字,聞言差點從地板上跳起來:“不行!”
日本女人被她吼得一震,一臉驚疑的睨著鐘意。
鐘意被她的目光壓得狼狽不堪,嘴唇緩慢又急切的蠕動著:“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