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飛花吃飯,唉。。還是自己慢慢爬過去吧。
因為袖中有小金,怕它滾落出來,只能一手抓緊袖口,一手抓牢門檻,俯下身開始翻越。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嗓音很大有些粗啞,話語很是鄙視:“呦…這是怎麼話說的?瞧瞧瞧瞧,人都死到哪裡去了?竟然讓這麼小的主子自己爬門檻,”話音沒落。自己就被抓起,然後往外堂地上一扔,雖沒有太過用力,也讓林月兒摔了一個屁墩。
“嘶。。真疼啊”,林月兒抬起頭看向那人,只見是一個面板微黑的婆子,上穿深褐色的直領對襟背子,背子上由細碎的枝花鉤邊,下穿淺灰色棉裙,頭上的髮髻上帶著兩個明晃晃的次金簪子,長長的臉,嘴角下垂,兩腮有兩道深深地皺紋,惡狠狠地小眼正陰霾的望著自己,閃著厲色,她的身後跟著兩個扎著雙髻的小丫鬟。
想起來了,這個婆子是大伯母手下的齊嬤嬤,是爪牙之一,心狠手毒,張牙舞爪的,經常欺負丫鬟,二房的丫鬟更是受盡欺負。
林月兒站起身,用手揉揉小屁股,估計屁股會青一塊吧,抬頭望著齊嬤嬤厲聲問道:“你是誰?”齊嬤嬤微微一愣,本不想回話,又怕被人抓住不敬主子的把柄,所以草草的行了一個禮敷衍道:“回月兒小姐,奴婢是大夫人手下齊嬤嬤。”
“齊嬤嬤是吧,好你個大膽奴才,竟敢對主子大下黑手,故意摔傷本小姐,這就是大伯母教導與你的嗎?”林月兒因為氣憤忘了自己的年齡。
齊嬤嬤驚訝的瞪圓了她的小眼睛,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那兩個小丫鬟也愣愣的看著林月兒。
林月兒看到她們的表情,心想:“壞了,別藉此事,給自己冠一個妖孽的帽子,自己可就早早葬送了。”
想到這,張開嘴“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大聲喊:“娘…娘。。齊嬤嬤打我,說是大伯母讓她打的,娘。。娘。。”
這時衝進來一個人影,沒有看清是誰,只聽“啪”的一聲後,飛花的聲音響起:“好你個惡毒的婆子,竟然如此大膽,仗著主子的信任,竟然以下犯上,傷害小主子。”
說完低頭將林月兒抱起,輕輕地安撫:“小姐摔倒哪了?”
林月兒一邊抽泣一邊說:“飛花姐姐,我正在門檻上玩,齊嬤嬤不由分說就將我摜於地上,我屁股好疼。”
飛花二話不說,撩起林月兒衣裙,退下棉褲檢視,小屁股上確實已經紅腫,這使得飛花更加憤怒。
還沒有提上小褲子,娘被趙嬤嬤攙扶著走了進來,也上前檢視林月兒的傷勢。
林月兒怕娘著急,就強忍眼淚說:“娘,你彆著急,現在已經不疼了,是因為齊嬤嬤偷偷欺負我,我才哭的。”
二夫人聽到這樣懂事的話眼淚在眼圈打轉,回頭瞪向齊嬤嬤:“齊嬤嬤,你是府中的老人了,大夫人如此重用你,怎麼竟重用到規矩都廢了?重用到不將主子放在眼裡了?重用到想謀害小主子了?”
齊嬤嬤剛剛被飛花打了一個嘴巴,還沒有反應過來,又一聽到此話,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如果此話坐實了,就是大夫人想保,也難保了啊,哪個主家敢要這樣的家奴啊。
想到這,小眼睛一轉就急急跪倒,一邊磕頭一邊哭喊道:“冤枉啊二夫人,小姐沒有人管,自己在門檻上爬,我是好心將小姐抱進外堂,怎麼就傷害小姐了呢?怎麼就不懂規矩了?怎麼就不將主子放到眼裡了?再說小姐身上的傷誰看到是我所傷,好端端的替老太爺給二夫人送來補藥,剛到這就招來一記耳光不說,還被冠上這等罪名,奴婢不服請二夫人給予公正。”
林月兒知道齊嬤嬤不好對付,沒有想到竟然這樣狡詐,看到娘和趙嬤嬤她們氣的臉色蒼白的樣子,心裡很著急,就揚起小腦袋,挺著小胸脯,用小孩的口吻說:“齊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