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便上前敲了敲門。
門開了,一個長白了鬍鬚的和尚,穿一件淡黃色極質樸的袈裟,手拄一根竹節柺杖,見了門口幾人,喧了聲佛號問:“深夜敲門,不知施主們有何貴幹?”
宗北望極恭敬的問:“前輩可是空心大師?”
和尚點頭:“老衲正是空心,不知施主何人,找空心何事?”
宗北望讓馬龍扶過李不歸說:“晚輩姓宗,名北望,我的這位朋友身受重傷,蒙一位朋友指點到這裡,所以深夜驚擾,還望大師見諒,並能以仁慈幫幫我這位朋友,不勝感激。”
空心和尚看了眼昏迷著的李不歸說:“出家人自然仁慈,只是這位施主已內傷五臟六腑,能否幫得了他那是他自己的造化,扶進來吧。”
屋並不寬,幾個人進裡面後便沒什麼空間了,空心和尚自己盤坐於一張石板床上,讓馬龍把李不歸也扶了上去,背對著空心和尚。
空心和尚喧了聲佛號之後,便將一隻手掌在李不歸的背上游走著,不時的用功推揉,引得李不歸的身體一陣顫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宗北望等人的心都緊繃著,關柔水也很擔心,她總是靠宗北望很緊。
李不歸的頭上已開始熱氣直冒,空心和尚的額頭已滲出了汗珠,他用雙手轉換著李不歸的身體,前胸後背一陣拍打揉摸,愈急的轉動,愈急的拍打,已看清人,只有身影飄忽。
飄忽的影子終於定了下來,李不歸的滿臉是汗,如同淋過一場大雨,卻又冒著沸騰似的熱氣,空心和尚雙手抵其後心“命門穴”,再也不動,宗北望知道,空心和尚正以內家功力替李不歸疏通經脈,這也同時說明李不歸的五臟六腑已經歸位,否則,經脈是無法執行的。
驀地,空心和尚撤回雙掌,又以閃電般的速度雙風貫耳式夾擊向李不歸兩邊太陽穴,繼而又一掌自李不歸天靈蓋猛擊而下!
宗北望與馬龍俱各大驚,但要阻止卻已不及,空心和尚此舉實在意外,而且手法奇快,只容得下他們有一個不妥的念頭,動作已完成。
沒有什麼危險的後果,李不歸一動也不動的,如一尊雕像,沒有倒下也沒有站起,而空心和尚臉上並無加害的神情,很平靜的。
宗北望有些擔心的喊了聲大師,想問,空心和尚卻擺手止住了說:“這位施主現在正需要安靜,至少要明天早上才會醒來,施主們先出去吧,不要打擾他,老衲還要繼續為他療傷。”
宗北望覺得沒有理由懷疑,於是便出了屋。
出得外面,宗北望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馬龍,你們怎麼不在邊關,來京城幹什麼?”
馬龍長嘆一口氣:“百山州失守了。”
宗北望意外的大吃一驚:“什麼,百山州失守。”
馬龍沉重的點了點頭:“半年前就糧草緊缺,可是不知何故卻一直沒有支援,直至兩個月前,糧草全部斷絕,城裡百姓家家空空如也,於是本將軍把百姓都安置潼關,與士兵一起靠野菜淡水充飢,誓死守城,但還是敵眾我寡,再加上蒙古殺手暗中加害,幸好花白月派援救,才拼死救得我等突出重圍,到潼關之後,從花白月口中得知,其實朝廷早已降旨宰相賈似道來辦理此事,想必是那賈似道無故剋扣,於是李將軍氣憤不過,便直奔京城欲找賈似道興師問罪,哪知一路上都被蒙古殺手追殺,幸有“貧富殺手”一路拼死保護,但我們一行八人就只剩我和李將軍了”,越說馬龍的神情中越是悲傷沉痛。
宗北望的心無比的悲憤著,想自己與李不歸何等鐵血丹心,誓死守城,而朝廷上下卻身在安樂之中,忘形貪戀,對邊關險情無動於衷,更甚於想方設法的進行*,“天神”張雷陽失蹤,李不歸城破,自己與關守龍也如危卵,想到這裡,心裡更加的擔心起潞安來,蒙古人安排了殺手截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