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趁他睡熟時,做了什麼?”天燁道:“沒有。”流羽掃了天燁幾眼,想到這個人事事都可隱忍,是決計不會,也不敢對沈燕舞做些什麼的。隨後他又是一陣苦笑,自己不是也是一般,不會也不敢對沈燕舞做些什麼。
可是,事出有因,沈燕舞不會無緣無故的做那些個無聊春夢……莫非,是沈燕舞自己有此心?流羽想著,心裡一驚,眉頭便皺了起來。心頭隱隱像是壓了一塊大石,沉重非常。他瞥了眼天燁,吸了口氣,安奈下自己不明的情緒,說道:“你也別太過擔心了,朝陽跟著他呢,我想他不會出事的。”
天燁皺眉道:“但願如此,我總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他想了想,說道:“你想,他當初離開便是在你我三人的照看下,那個時候他走的突然,如今想起來便和這次一般。”流羽聽了,驚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後教唆他?”可是轉念一想,他又道:“我倒不這麼認為。他二十年前的離開倒有可能,畢竟那個時候的他……只是有個形態,卻不具自己的意識,別人說什麼,便是什麼,絲毫不懂得思考辨別。可是現在……”他想起近日相處的沈燕舞,抿嘴道:“他離開後便有了自己的意識,你說這是不是命運的安排?”
天燁沉吟道:“這也說不定。”
流羽道:“命運之輪開始轉動了。只是他自己卻不知道,我們也不知這命運究竟是怎樣的。”天燁道:“的確。我們的使命便是照顧他,可是千萬年來,他都沒有自己的意識,如今卻突然有了,難道真的是應了傳說?”他說著,眉頭緊蹙,滿臉擔憂,道:“若真是如此,便更不應該讓他在這個時候離開了。還有,他究竟為何會突然離開呢?我總覺得這背後並不單純。”
流羽想到沈燕舞那見了鬼的表情,心底發笑,可是聽到天燁最後那句“不單純”,心中也開始焦急起來。說道:“他的確說過,這幾日經常噩夢連連,你說這可是人為的?”天燁問道:“噩夢?是怎樣的噩夢?”
流羽抿著嘴,低吟了一聲,道:“他說忘記了,不過我想這恐怕是主要原因。他此行離開是去了靈界……”天燁微一沉吟,作勢便要起身,流羽見狀,急忙問道:“你做什麼?”天燁道:“去找他。”
流羽皺眉道:“你去找他,神界怎麼辦?”天燁道:“你該知道最近靈界蠢蠢欲動,他一個人孤身前去,恐怕會有事發生。”流羽看了天燁片刻,也說道:“你知道靈界蠢蠢欲動,那自然也知道魔界也不曾安生。守護他,三界都有份,一直以來他留在神界,便早已引起魔界不滿。你如果現在離開,不知道魔界會有怎樣的舉動。”
天燁聽了,也皺起了眉頭。
流羽又道:“如今有朝陽跟在他身旁,況且他是自己靈界歸來的,想必那裡可以讓他想起些什麼,你也不用擔心。他……有能力自保,加上朝陽,應該是無恙。”天燁沉吟片刻,終於嘆了口氣,重新坐下。流羽看著,笑道:“你也是關心則亂。”隨即想到自己,又是一陣苦笑,道:“我又何嘗不是。”
天燁抬起頭看向流羽,兩人眼神互動,閃過同樣的心思。隨即又馬上各自別開了眼。
過了片刻,天燁才說道:“他變了很多……”流羽低低的“嗯”了一聲,說道:“真的不知道這幾年他究竟是怎麼度過的。”
天燁也同樣想著,忽然他“啊”的一聲大叫出聲,跟著身子也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流羽驚道:“怎麼了?”天燁轉過頭看向流羽,說道:“你可記得三界之中有個人可以入夢捕影?”
流羽眼睛頓時一亮,同樣站起身子,道:“你說的是幻魔?”
天燁點頭,道:“可以入夢者,除了靈界之主便只有幻魔,如今靈界之主下落不明,能入夢的只有幻魔了。”流羽點頭道:“不錯。”天燁又道:“你說會不會是